“什么意思？”路宜政一脸困惑。

“它让我打开门，是为了让它降临这个世界。”顾渊眼神深邃，“但我不会让它如愿。我会在它试图降临的那一刻，彻底封印它。”

“可你不是说，你和它有契约吗？”云枕月紧紧抓住他的手，“如果你违背契约，会发生什么？”

“代价是我自己的生命。”顾渊淡淡道，“但只要能阻止它，这个代价值得。”

“你疯了吗？！”罗欢猛地站起身，“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顾渊语气平静，“但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

“不！”云枕月突然抓住他的衣襟，眼眶泛红，“我不允许你这么做！你不能就这样放弃自己！”

“枕月”顾渊看着她，眼神中闪过一丝柔软，“对不起，但我必须这么做。”

“不行！”云枕月摇头，“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送死！”

“你不用跟我去。”顾渊轻轻握住她的手，“但请你相信我，我会回来。”

“你每次都这样说！”云枕月哽咽道，“可每次你都说‘会回来’，可你从来不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顾渊沉默了。

“顾渊，”罗欢忽然开口，语气比刚才冷静了许多，“你是不是已经试过一次了？”

顾渊的眼神微微一动。

“什么意思？”韩素美疑惑地看着他们。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消失的那段时间吗？”罗欢继续说道，“那时候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顾渊没有回答，只是缓缓闭上眼睛。

“你去了一趟深渊。”罗欢低声说道，“你曾经说过，那里是诡异的源头，是最危险的地方。”

“你去那里做什么？”路宜政问。

“我去找‘它’。”顾渊缓缓开口，“我想知道，它到底想要什么。”

“然后呢？”云枕月紧张地问。

“我见到了它。”顾渊眼神空洞，“它告诉我，我是它选中的人，只有我才能完成它的计划。”

“那你为什么没有按照它的计划去做？”罗欢追问。

“因为我看到了它的真实意图。”顾渊语气低沉，“它想要的，不是统治这个世界，而是吞噬它。它要让这个世界彻底沉沦，成为它的一部分。”

“所以你拒绝了它？”云枕月问。

“我尝试过拒绝。”顾渊苦笑，“但契约一旦建立，就无法轻易打破。我只能用另一种方式，去对抗它。”

“所以你才成为诡帝？”韩素美恍然大悟，“你是为了对抗它，才选择掌控诡异的力量？”

“没错。”顾渊点头，“但代价是，我必须承受它的侵蚀。每一次使用力量，我都在一点点被它影响。”

“所以你才会越来越冷漠，越来越疏离？”云枕月声音颤抖，“因为你一直在承受它的影响？”

“我不想让你们担心。”顾渊轻声道，“所以我选择了沉默。”

“你这个傻子”云枕月的眼泪终于落下，“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们？”

“因为我不希望你们卷入这场战斗。”顾渊看着她，眼神温柔，“但我知道，你们不会让我一个人去。”

“当然不会！”罗欢咬牙道，“我们是你的同伴，也是你的朋友！”

“谢谢你。”顾渊轻声说道，“但接下来的战斗，会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危险。我需要你们的帮助，但我更希望你们能保护好自己。”

“我们会的。”路宜政郑重地点头，“但你也要答应我们，别再一个人扛着所有的事了。”

“好。”顾渊点头，“我答应你们。”

就在这时，桌上的黑色符咒突然发出一阵微弱的光芒。

“来了。”顾渊眼神一凝，“‘它’的代理人，已经开始行动了。”

“我们要怎么做？”云枕月擦干眼泪，语气坚定。

“先找到它们。”顾渊拿起符咒，将其收入怀中，“然后，找到‘它’的本体。”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