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突然响起急促脚步声,毕云天急如星火冲进房里道:“公子,这边没事吧?”随他而来的还有一队玄绦卫士,将房屋围的水泄不通。
杨谦挺身站起,竹韵见毕云天这般反常,大惊失色:“毕云天,你这是做什么,为何调这么多兵过来?”
毕云天迅速调整好呼吸:“公子,大事不妙,城外突然集结了大批官兵,似有攻打三十里铺的迹象,三十里铺乱成了一锅粥,太师命我带领卫士前来保护公子。”
杨谦脸色大变:“官兵集结?哪来的官兵?谁调来的?”
毕云天缓慢摇头:“还不清楚。据说来的是三十里铺周边所有折冲府的官兵,太师并未下令调兵,估计可能是意图谋反的叛军。”
竹韵秀丽俏脸布满疑云:“周边折冲府?
据我所知,隶属三十里铺的折冲府只有五座,但其方圆三十里内还有各镇折冲府十一座,共有官兵一万五千以上,他们怎会无缘无故聚众谋反呢?谁是叛军首领?起兵的理由是什么?”
毕云天虎目湛然生光:“据探子送来的消息,领兵大将或是右武卫大将军窦骞和襄阳侯骆臣,当前双方暂未交涉,也不知他们意欲何为。”
竹韵顿感匪夷所思:“窦大将军是太师的义子,他怎么可能起兵反对太师?是不是哪里搞错了?他们是不是来保护太师的?怎么不派人出去问一下呢?”
毕云天提高几分音量:“肯定不是呀,叛军大肆集结后,立刻封堵四大城门,严禁任何人马进出,东门甚至出现投石车冲车,随时可能大举攻城。
太师也说他没有下过调兵命令,必定是图谋不轨的叛军。
竹韵,你可否记得,两个月前,太师不知何故动了雷霆大怒,在大殿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鞭打过窦骞,窦骞多半是怀恨在心,才跟襄阳侯骆臣暗中勾结。
襄阳侯骆臣不消说了,他原本就是废太子萧承意的岳父。
前年废太子被皇帝赐死,襄阳侯骆臣一直耿耿于怀,这两年索性闭门不出。明面上对太师十分恭敬,其实心怀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