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凰走进偏房时,祁渊刚宽了衣服坐进浴桶里。·y_u+e\d!u`y.e..+c?o.m/
虽然她的脚步放得极轻,但影卫出身的人极度敏锐,一点点动静都逃不出他的感官,浴桶里一阵水声响起,祁渊正要起身宽衣,却听沉静的声音响起:“是我。”
他动作一顿,下一瞬,整个人缩进了浴桶。
萧祁凰拂过帐幔,看见他的动作,忍不住眉梢一挑:“祁大将军这应该不是害羞吧?”
祁渊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耳根不易察觉地浮起一点红晕。
本来坦坦荡荡的事情,因为他的脸红,而无端多了几分暧昧。
萧祁凰见状失笑:“我只是觉得闲着也是闲着,祁将军千里迢迢收复雍朝,可能洗漱不是很方便,这大几个月下来,身上难免会有些积垢……”
“殿下。”祁渊脸色涨红,“臣会好好洗的。”
萧祁凰若不是定力足,这会儿一定笑出了声,不过即便给祁渊几分面子,她眼底的笑意也掩饰不住。
无视祁渊快要冒火的红脸,萧祁凰一步步走到跟前,目光从他的脸上落到肩膀,看向他的脊背……嗯,由于他坐在浴桶里的姿势问题,她确实也看不到什么非礼勿视的地方。?看?书×屋% ·免?)±费·=2阅?读%°
“祁渊。”萧祁凰忍不住叹气,“你是个男子知道吗?大男人就应该坦坦荡荡,别像个小姑娘似的扭扭捏捏。”
祁渊没说话,一双眼甚至不知该看向哪里。
萧祁凰目光落在他的肩膀和胸膛上,肉眼可见一些己经淡化的陈年旧疤,若是不仔细看,几乎可以忽视的程度。
从做了大将军开始,祁渊就很少受伤了。
一来他身手早就练出来了,二来黑甲骑在战场上的作战方式,比以前他总是单打独斗要好得多。
十战十胜的大将军,敌人想伤到他都难。
萧祁凰垂眸看着祁渊不自在的神色,笑了笑,转身往外走去:“午膳快准备好了,你自己洗吧,洗完就过来用膳。”
祁渊骤然松了口气。
萧祁凰走出偏房的门,迎着明月亮晶晶的眸子,忽然问道:“像祁渊这样害羞又纯情的男子,新婚之夜该怎么办?”
明月想了想:“熄灯?”
不过转念一想,她又说道:“反正殿下是掌握主动权的人,祁将军若真的害羞,那就乖乖做一个被宠幸的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萧祁凰抬手敲了下她的脑门:“不许戏谑大将军。t_我#的¨书{?城?]{ %?更D×新′#>最}ˉ全2”
“是。”
屋子里听着两人对话的祁渊,脸颊上热度褪去,抿了抿唇,竟不由自主地开始期待“被宠幸”的那一天。
沐浴之后,祁渊换上一身悠闲舒适的云色轻袍,看起来瞬间少了几分沙场冷硬的肃杀之气,气度矜贵,俊美出众,那张一向冷峻的脸上,都少了几分生人勿近的淡漠疏离。
午膳己经准备好,菜品很丰盛。
桌上琳琅满目摆着十几道佳肴。
萧祁凰贴心地给祁渊拿了筷子,还给他布了菜,在祁渊连道不敢的婉拒下,悠然说道:“本宫这是给有功之臣的犒赏。大将军刚立了功,不应该得一点赏赐?”
祁渊说这是他的分内之事,不敢邀功。
可是对长公主如此嘉赏,他嘴上婉拒,内心里又十分感动,心底滋生出来的那点喜悦和幸福感,静悄悄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顿饭吃的时间有点长。
虽然两人没有什么越矩的言语,只是长公主偶尔给他布个菜,且两人边吃饭还边聊着雍城之事,但气氛就是无端的有些旖旎。
可能是因为侍女都被屏退了出去,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吃饭。
也可能是因为祁渊总是想到萧祁凰方才说的话,以及明月那句“乖乖被宠幸”,每每想到此处,再看看近在眼前给他夹菜的长公主,肺腑间就仿佛有股热流涌上。
祁渊要用十二分的意志力,才能把这点热流压下去。
一顿饭吃得心头怦怦首跳,既有紧张忐忑,又希望时间时间能过得慢一点。
然而幸福的时间总是流逝得飞快。
午膳结束,萧祁凰和祁渊进宫面圣。
一路从长公主府骑马到宫门口,猎猎的风拂过面颊,脸上的燥热感才一点点褪了下去。
进了宫,祁渊把雍城一事如实禀报。
萧晏宸听完之后,一双眼在萧祁凰和祁渊脸上来回打量着:“听说祁渊一大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