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鸾似乎也没想到,皇上会如此轻易就夺了崔鸣山继承爵位的权利,她抬头朝主位上的皇帝看去,想知道他有没有因为自己突然闹这么一出而不悦。′e/z`k.s\w′.+o′r_g\
毕竟今天是萧祁凰的生辰宴,本该热热闹闹的,她却败坏了众人的兴致。
皇帝下旨夺了崔鸣山继承权,是因为他藐视皇权,那他对自己这个扫兴的妹妹会不会不耐?
萧锦鸾目光落在皇帝脸上,没看出对方的不耐,她看向太后,太后也没有因为她的扫兴而面露厌恶,甚至就连刚刚跟她起过争执的萧祁凰,也只是执着酒盏,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对上萧锦鸾的目光,萧祁凰微微挑眉,却什么也没说。
萧锦鸾垂下眸子,心里想着,她今天这么一闹,跟崔鸣山算是彻底撕破了脸,就算她回到长公主府住,让崔鸣山跟去做驸马,她的日子就好过了吗?
不。
崔鸣山心里不定怎么恨她呢。
他们就算还能在一起,以后的日子必定也会充满着硝烟。
萧锦鸾想借此机会提出跟他和离。
这个念头闪过,萧锦鸾激动得双手都有点发抖,心脏咚咚咚首跳,可她很快冷静下来。-$=微@§趣?小¢{ˉ说?¨网}¨, (已~发|¥?布|/最1=\新&章2=$节?
不行,她一个无权无势的长公主,就算和离了又怎么样?日子也不会比以前好过多少,反而是崔鸣山,若跟她和离,反而还能名正言顺再娶一个正妻。
她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萧锦鸾俯身谢恩,又告了个罪,然后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不再去看安国公一家三口。
她在思索着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虽然静王失势,她这个长公主难免会受到一些影响,但只要皇上和太后不为难她,对她的影响其实不是很大,她每个月照样可以拿到俸禄。
她嫁给崔鸣山时,嫁妆挺丰厚,这些年虽然用了一些,但剩下的嫁妆足够她安稳地度过余生。
她有个女儿己经三岁,她只要把女儿照顾好,以后不会再有其他孩子,她也就不必去在乎国公府的爵位还能不能继承下去。
就算自己省吃俭用一些,她的嫁妆和俸禄也足以支撑女儿一生衣食无忧。
所以崔鸣山,就当他是空气吧。
安国公夫妇和崔鸣山行礼,回到自己座位上去,面色僵硬。?*天/禧|\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3
殿上的气氛也因为这一出而略显凝滞。
总管太监很快扬声道:“奏乐!上歌舞!”
悠扬乐声响起,身姿妙曼的舞姬们鱼贯而入,很快在殿中央舞起优美的身姿,驱散了僵滞和沉凝。
萧锦鸾端起酒盏,目光微抬,正好对上对面安国公夫人那双阴沉的眸子,她微微一笑,隔着舞姬们折腰甩袖的动作,朝她举杯示意,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安国公夫人脸色一沉,死死攥紧酒盏。
但萧锦鸾己经不在乎了。
她忽然意识到,女子确实该自己立起来,若没有反抗的勇气,就只能把委屈和苦果往肚子里咽。
勇于反抗,勇于为自己争取,说不定就迎来了希望呢。
她给自己倒了杯酒,转头看向坐在太后身侧的萧祁凰,不管她能不能看到,用同样的动作朝她遥遥示意,然后一饮而尽。
这个插曲很快过去。
宫宴整体来说是热闹而愉快的,但席间大臣们皆若有所思。
他们己经可以确定皇上是要传位给长公主的,而长公主的处事风格跟当今皇上有所相似,又有所不同。
都说帝心难测,而女人心更如海底针。
一旦长公主登基,他们只怕越发难以揣测上位者的心思了。
生辰宴持续了一个多时辰。
席散之后,大臣们还要回衙门上差,有一部分重臣被皇上叫去了勤政殿议事,皇族命妇们朝太后行礼告退,一一离开。
萧锦鸾落在最后,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走到太后面前,朝太后请罪:“儿臣并非故意选在今日破坏三妹的生辰宴,实在是平日里被崔家欺负得太狠,儿臣一己之力反抗不了,他们还总是提起静王,说静王失势之后,儿臣这个长公主就是个摆设,上个月崔鸣山为了羞辱儿臣,一连纳了两个妾室进门,儿臣忍无可忍,这才……”
她转头看向萧祁凰:“若三妹妹生我的气,我……我愿意自扇十个耳光。”
萧祁凰淡淡一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