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终于还是浑浑噩噩的过去了,男女主角没一个人开心。+x-k,a¢n+s¢h-u+j_u?n+.~c\o¢m^
这真的很奇怪。
一般来说,书中男女主进展不顺利,横插在两人之间的女配往往都会开心得欢天喜地。
怎么如今轮到我了,我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呢?
哦。
我明白了。
因为明天是我的头七。
没人会在自己的头七上蹦蹦跳跳,我也不例外。
晚上,崔恕的晚膳依旧由林枝枝送来,只是两人并没有过多交谈,只说了些明日宴客的相关事宜,便散了。
当时我在书房旁听,等林枝枝汇报完工作内容,就觉得她的确很有掌家之能。
诚然,操办丧事这等大事,惠姑姑是断断不敢放任她一人操刀的,所以一早便将备好的文书派银朱转交给了林枝枝。
可饶是如此,若是想在两天之内将万事安排的面面俱到,也并不是件容易事。
反正我不行,我是个没用的宁王妃。
而林枝枝就不一样了。
她确实比我更适合这个位置。
这样想着,我便往树上一挂,在那里一坐就是一整晚。
小麻雀们睁大眼睛看着我,和我一起熬夜到天明。\x·q?i+s,h¢e*n¢.?c_o′m¢
今天是我的“大日子”。
晨光里,我微微探头,见整座王府素幡高悬,白灯笼在风中轻晃,悲凉肃穆的气氛浸透每一寸空气。
很快,辰时已过,吊唁的宾客陆续到来。
我看了一圈,发现人还是那些人,既吃过我和崔恕的喜酒,又送过我抬棺下葬。
在这期间,林枝枝早已站在二门外的小厅负责接待,引领宾客进入灵堂上香。
我见她今日穿着规整体面,就连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显然是对我的头七之事重视无比。
然而,就在这时。
一个带着丝丝嘲讽的声音,却在林枝枝身后突然响起。
“呵,我当是谁呢!真没想到,几日不见,林姑娘已经被我表兄提拔至此,做上了王府里管家的差事?”
我回过头,就看到任苏宜款步上前,望向林枝枝的眼神凶狠锐利。
一瞬间,任苏宜的到来,让本就压抑的灵堂气氛再添几分凝重与微妙。
顿时,所有目光或明或暗,纷纷汇聚到林枝枝身上。
可林枝枝不卑不亢,并没有和任苏宜叫板。/天′禧·小-说!网- -更*新¢最`全\
我见她眸光淡然,只是轻声回了句:
“郡主若是对我有什么不满,也请留到今日之后再说吧!不然王妃娘娘头七不得安宁,想必王爷心里也会难受。”
任苏宜秀眉一挑。
“你这贱婢,竟敢拿我表兄来压我!莫非你真的与他有染?”
“奴婢不敢,”林枝枝回应,“我之所以今日可以掌家,只是因为王爷信我而已,还请郡主不要污蔑我和王爷的关系!”
话已至此,两人再纠缠下去也没什么太大的意义。
我猜任苏宜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就见她冷哼一声,转身走进灵堂,准备净手上香。
旁边伺侯的侍女垂首向她捧上铜盆与素绢,任苏宜正要伸手入水,林枝枝却道:“郡主请稍等。”
她从另一个侍女手中端过托盘,将上面的东西递到任苏宜眼前。
我凑上前一看,只见那是块颜色雪白、质地温润的凝脂,正散发出一种淡淡的、极其洁净的花香与皂角香,与普通粗黄的澡豆截然不同。
“这是何物?”
“回郡主,这是奴婢自制的‘净手皂’,是我特意为了今天准备的。”
林枝枝声音不大,却很清晰。
“王妃娘娘生前温柔善良,如雪白栀子花,所以我特地在皂中加入栀子花瓣,才让它颜色纯白,芳香宜人。”
“……倒是个精巧心思的物件,也算你有心了。”
见任苏宜对林枝枝的态度缓和了许多,甚至依言用了她的净手皂洗手,我顿时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
还好她们没吵起来。
天知道我刚刚真的紧张死了。
祭礼枯燥冗长,待任苏宜向我进香之后,灵堂里便有几位贵妇同她攀谈起来。
“咦,我记得宁王妃生前与郡主关系最好,刚才那丫鬟和您说了什么,莫不是王妃的事情?”
“算也不算,只是那贱婢说她按照阿栀的喜好,做了块净手皂罢了。”
“就是刚才那块白皂?快把她人叫来!那白皂净手的确好用,泡沫细腻还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