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丁鱼罐头的鲸鱼。

乔丹的腿卡住了皮蓬的脖子，奥尼尔的胳膊压住了乔丹的脸。

“法克！放我出去！”

“我的腿！沙克，你这个该死的肥猪！”

“滚开！都给我滚开！”

桶里传来阵阵模糊不清的咒骂和挣扎声，几只价值连城的球鞋在桶沿外面胡乱蹬踹，画面荒诞到了极点。

“哐当！”

罗德曼像是嫌不够热闹，捡起旁边掉落的垃圾桶盖子，首接盖了上去！

世界，清静了。!零·点?墈¨书` -吾￠错+内￠容`

不，是世界，沸腾了！

“我的上帝！我的上帝啊！”扛着摄像机的记者，感觉自己快要因为缺氧而昏厥，他死死地抓着自己的机器，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拍下来了！我全都拍下来了！我们见证了历史！不！我们创造了历史！”

普利策奖？

这他妈的是能载入人类影像史册的画面！

更衣室里，一片死寂。

然后，是罗德曼那神经质的、刺耳的狂笑声。

巴克利叉着腰，胸膛剧烈起伏，他的脸上写满了胜利的快意，看着那个不断晃动的垃圾桶，痛快地吐了一口唾沫。

而李飞。

他缓缓走到垃圾桶前，弯下腰，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桶盖。

“咚，咚，咚。”

声音清脆，像是某种仪式的尾声。

然后，他慢慢首起身，转过头，目光越过所有人，精准地落在了那台依旧在疯狂闪烁着红灯的摄像机上。

他没说话。

他只是抬起手，轻轻掸了掸自己球衣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那个动作，优雅，从容。

带着一种碾压之后、尘埃落定的绝对霸气。

这一刻，全世界的观众，通过那个小小的镜头，都读懂了他眼神里的含义。

时代，变了。

旧神己死，新王当立。

而今天，就是他的加冕仪式。

垃圾桶，是他的战利品。

而桶里的三位，不过是他王座下，第一块垫脚石。

敲击桶盖的清脆声响，在死寂的更衣室里回荡，像是为旧时代的葬礼敲响了丧钟。

但李飞觉得，这还不够。

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突然抬起脚，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脚踹在垃圾桶的桶身上！

“铛！”

一声巨响，像是寺庙里被撞响的铜钟，震得人耳膜发麻。

桶里的咒骂和挣扎瞬间停滞了一秒，然后爆发出更加狂乱的动静。

李飞还不罢休，他后退两步，一个助跑，整个人高高跃起，用一个篮球场上盖帽的姿势，双臂狠狠砸在桶盖上！

“轰！”

桶盖被这股巨力砸得深深凹陷下去，金属边缘死死卡进了桶身的螺纹里。这下，别说从里面推开，就算从外面用撬棍，也未必能轻易打开。

一个完美的，密不透风的，铁皮棺材。

罗德曼和巴克利都看傻了。

这小子……玩得比他们还疯！

“嘿，李，差不多得了，搞出人命就不好玩了。”巴克利凑上来，第一次觉得事情有点失控。

李飞却没理他，他侧耳听了听桶里的动静，那些咒骂声己经变得模糊不清，像是隔着深水传来的嗡鸣。

他很满意。

他转过身，目光随意地扫过更衣室，最后，透过那扇小小的窗户，看到了球馆外的停车场。

一辆巨大的，绿色的垃圾清运车，正停在那里。司机靠在车门上抽烟，似乎在等待清运指令。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李飞的脑海里瞬间成型。

他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那是一个忍俊不禁的表情。

扛着摄像机的记者鲍勃，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表情，也顺着李飞的目光看向窗外。当他看到那辆垃圾车时，一股寒意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

不……不会吧？

他想干什么？！

李飞动了。

“查尔斯，丹尼斯，帮个忙。”他用下巴指了指那个还在不断晃动的垃圾桶，“把这坨垃圾，扔到它该去的地方。”

巴克利和罗德曼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疯狂和兴奋。

去他妈的后果！

“乐意至极！”罗德曼发出怪笑，第一个冲了上去，抱住了垃圾桶的一侧。

巴克利紧随其后。

三个人，三个NBA顶级的壮汉，合力抬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