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在后面不成?
"就可以摆烂了?"李墨挑眉。
“是啊是啊,岂不美哉?”阮暮空仰起小脑袋,一脸骄傲。
等等,不对。
她僵硬地转过头,对上李墨似笑非笑的眼神,咽了口唾沫,心虚的解释道。
“师,师兄……”阮暮空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但也阻止不了李墨大魔王轻而易举地抽走那张地图。
小姑娘顿时垮下脸。
只见李墨指尖灵光一闪,地图上的标记全部打乱重组,原本安全的路线现在全指向几处红光闪烁的区域。
"这才符合'修剑冢'的真谛。"李墨把地图塞回阮暮空手中,笑得人畜无害,"去吧,记得躲快点。”
……
正午时分,剑冢己经变成了大型灾难现场。
东北角,姜江被三把青铜剑追得满地打滚,其中一把还挑着她的腰带;
西南方,试图用符咒封印古剑的队伍集体被剑气掀上了天;
最惨的是中央区域,几个不信邪的魔修与体修试图用蛮力镇压一柄赤红长剑,结果现在正抱在一起跳诡异的祈福舞。
据路过的柳明枝说,那剑生前主人是个舞痴。
"师尊..."李墨看着水镜中鸡飞狗跳的画面,忍不住扶额,"您是不是在剑冢里加了料?"
陈命鱼正小口啜饮酸梅汁,闻言无辜地眨眨眼:"就放了几把有器灵的老古董。"
她指着水镜里那柄追着人剃头的剪刀状古剑,"看,多活泼。"
云染月默默给师弟递了杯宁神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就在这时,水镜突然剧烈震荡,画面中的剑冢地面开始龟裂,一道血红光柱冲天而起!
观礼台上所有长老瞬间站起。任昶宇脸色铁青:"师妹!那东西不是封在禁地吗?!"
白毛师尊放下瓷杯,难得露出严肃表情:"我没动'那个'的封印..."
话音未落,血色光柱中缓缓浮现出一柄通体漆黑的长剑,剑身缠绕着暗红纹路,宛如血管搏动。
"是'葬天'..."厉行眉头上挑,"上古魔剑?"
剑冢内顿时乱作一团。
参赛弟子们西散奔逃,那柄魔剑却似猫戏老鼠般,每次挥动都精准地削掉某人一缕头发。
阮暮空拉着许烟躲在一块巨石后,眼看着魔剑朝她们方向劈来——
"叮!"
清越的碰撞声响彻剑冢。
一柄凡铁剑横空出世,稳稳架住了魔剑的攻势。持剑者月白道袍翻飞,正是李墨!
"师兄!"许烟惊呼。
李墨没有回头,声音透着一丝心累:"带其他人撤离。"
他手腕一翻,凡铁剑荡开魔剑,剑气在空气中凝结成霜。
魔剑似乎被激怒了,剑身红光大盛。就在它要发动第二波攻势时,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从天上传来:
"小葬啊,睡糊涂了?"
陈命鱼踏空而至,雪白长发无风自动。
令人震惊的是,那柄凶焰滔天的魔剑居然真的停了下来,剑尖微微颤抖,像是在...害怕?
白毛伸手轻轻弹了下剑身:"跟你说过多少次,吓唬小朋友要有分寸。"
她转头对目瞪口呆的弟子们笑笑:"继续比赛啊,它不咬人的。"
葬天:"......"它要能打过,早追着这女人砍了。可悲的是,它不仅打不过,它主人也被摁着锤。
喂我花生喂我花生!
云染月及时出现,一把拎起两个看呆的小师妹:"走了,去统计修复进度。"
"可是师姐..."阮暮空指着那边,"师尊在摸魔剑的头诶..."
果然,陈命鱼正像安抚小动物般拍着葬天的剑柄,后者身上的红光都黯淡了几分。
任昶宇带着各峰长老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匪夷所思的一幕。
怎么感觉意外的合理呢?
"师妹,这..."
"啊,忘了说。"陈命鱼笑眯眯地转身,"葬天是我三百年前收服的,一首放在剑冢最底层睡觉。"
她眨眨眼,"可能是昨天加固封印时把它吵醒了。"
全场寂静。
这把凶名赫赫的魔剑,在太虚缥缈峰主嘴里,活像只被惊扰清梦的猫。
……
日影西斜时,大比终于落下帷幕。令人意外的是,获胜者居然是一支万灵峰组成的队伍。
"我们用安神香和宁心丹..."领队的弟子怯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