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人马匆匆赶到。当他看清地上那人的模样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黑袍人像条死狗般瘫在地上,脖子上挂着块醒目的木牌,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我是邪门余孽,不服来干我"。
"好生嚣张!"陈甲冷哼一声,挥手示意手下将人押走。
他谨慎地探查了一番,虽然对方灵脉被封,但体内涌动的灵力波动赫然是八境修士才有的威压。
陈甲不敢怠慢,对着虚空郑重行了一礼——能轻易制服此等高手的存在,绝不是他能招惹的。
夜风拂过小巷,卷起几片枯叶,陈甲忽然打了个寒颤,隐约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注视着自己。
他不敢久留,带着部下快步离去,只留下那块挑衅般的木牌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光。
……
夜色渐深,客栈门前,李茗冬好不容易才将挂在自己身上的小萝莉师尊扒拉下来。
月不老抽抽搭搭地抹着眼泪,小手却死死拽着她的衣袖不放,活像个怕被抛弃的孩子。
“师尊,您可是碧落黄泉山的山主,这样哭哭啼啼的,让其他宗门的人看见了,多丢脸啊……”李茗冬无奈地叹气,伸手揉了揉月不老的小脑袋。
“哼!谁敢笑话我?”月不老一瞪眼,奶凶奶凶地环顾西周,那些偷笑的修士立刻装作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她这才满意地扬起下巴,拉着李茗冬往客栈里走,“冬冬,今晚陪为师睡!”
“啊?又、又来?”李茗冬脸一红,想起上次被这小祖宗当抱枕抱了一整晚的经历,顿时有些发怵。
活了几个轮回了,还是受不了自家师尊这个样子。
“怎么?嫌弃为师?”月不老眼眶一红,作势又要哭。
“没没没!陪!陪还不行吗!”李茗冬连忙投降,心里却暗暗叫苦。
……
另一边,执法队大牢内。
黑袍人被随意丢进一间阴暗潮湿的牢房,铁门“哐当”一声关上,西周陷入死寂。
他瘫坐在地上,眼神依旧空洞,仿佛对一切都失去了反应。
然而,就在狱卒脚步声彻底消失的瞬间——
“咔嚓。”
一声细微的骨骼错位声响起。
黑袍人的脖子诡异地扭动了一下,原本被封印的灵脉竟开始缓缓流动,一股阴冷的气息从他体内渗出。
“呵……陈命鱼,你算尽天机,却算不到我‘幽冥子’的‘尸解替命术’吧……”沙哑的低语在黑暗中回荡,黑袍人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狰狞的弧度。
他缓缓抬起手,指尖浮现一缕幽绿色的火焰,火焰中隐约可见一张扭曲的人脸——正是之前被陈命鱼判定“气数己尽”的那个邪修的模样!
“替死鬼的命,换我一线生机……这笔买卖,不亏。”
“一根头发,值了。接下来,要弄一场骚乱,好掩护我跑掉……”
幽火熄灭,黑袍人的身影竟如烟雾般渐渐消散,只留下一具空荡荡的衣袍,软塌塌地堆在地上。
……
同一时刻,云墨浮生山。
正在厨房吃着面的陈命鱼突然手指一颤。她眉头微蹙,眼中阴阳二色流转,似有所感。
“师尊?”李墨察觉到异样,疑惑地抬头。
“……没事。”陈命鱼沉默片刻,摇了摇头,重新拿起筷子。
可她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望向窗外,一轮血月,不知何时,悄然爬上了夜空。
夜风忽然变得阴冷,陈命鱼的白发无风自动,她放下筷子,指尖在桌面轻轻一叩。
"墨宝。"
"弟子在。"李墨立即放下碗筷,神色凝重。他很少见到师尊露出这样的表情。
"去把护山大阵的'天罡北斗位'检查一遍。"陈命鱼的声音依旧平静。
但李墨敏锐地注意到她双眼开始泛起黑白二色,"顺便告诉守夜的弟子,今夜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宗。"
李墨刚要应声,突然听到窗外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师徒二人同时转头,只见一只通体漆黑的乌鸦正用喙啄着窗棂,它的眼睛泛着诡异的红光。
更可怕的是,乌鸦的爪子上缠着一缕熟悉的黑布,正是先前那个黑袍人的衣料!
陈命鱼眼神一凛,袖中飞出一道银光。"锵"的一声,乌鸦被钉在窗框上。
却在断气的瞬间化作一团黑雾消散,只留下几片飘落的黑色羽毛。
"难不成....."
"尸鸦。"陈命鱼站起身,银发如瀑垂落,"有人用邪术借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