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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墨不去追吗？"碎屑从她指尖簌簌飘落，像撒了一地细雪。

李墨嘴角牵起一丝几不可察的弧度："不必。若不出意外，此刻陷阱应当己然发动。"

他负手而立，衣袂在夜风中轻扬。

他，要开始装13了！

"？"李茗冬杏眼微睁，酥皮残渣还沾在唇角，"聪明了？"她上下打量着眼前人，眸光中流转着讶异。

李墨回以白眼："承蒙夸奖，在下向来聪慧。"

少女腮帮一鼓，忽的纵身跃下屋檐。

素白裙裾在月华中铺展如莲，落地时竟未惊起半分尘埃。"作甚这副神情，莫非我说错了？"

她歪头问道，发间银簪流苏轻晃。

"稍候便知。"李墨竟真从袖中取出张檀木小凳，好整以暇地坐下。夜风拂过，带来远处更鼓声声。

未几，巷弄深处传来窸窣响动。

只见一道银辉流转的巨大身影踏月而来，肩上扛着个缠满灵纹锁链的黑袍人，宛如待宰羔羊。

"咦？"李茗冬眸中泛起涟漪，"天衍仙的'命运'？"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半块桂花糕，糖霜簌簌落在绣鞋边。

李墨向那银白身影颔首致意。月光下可见那非人存在面容模糊，却规整地回了个古礼，继而化作万千光点消散于夜雾中。

这本是天衍术的造物，自他得了师尊那双重瞳，便也承继了这般神通。

忽然甜香袭人。李茗冬凑近前来，鼻尖几乎要触到他下颌。

"我们..."她眼波盈盈，长睫在玉面上投下蝶翼般的阴影，"总归是故交吧？墨墨～"尾音打着旋儿没入夜色，桂花酿的醇香随着呼吸缠绕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