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锋剑在云海中穿梭,耳边的风声带着一丝焦灼的味道。我心中清楚,此行看似只是邀请三位前辈,实则也是一场对我个人道行、智慧与诚意的考验。*6′1·看~书,网· ?免\费\阅?读\这三位前辈,皆是人中龙凤,心性通透,若无足以打动他们的理由,绝不会轻易出山。
数日之后,武当山那熟悉的、云雾缭绕的七十二峰,便已遥遥在望。我收敛剑光,落在山脚下的解剑池旁,换上一身朴素的道袍,如同一个普通的朝山道士,拾级而上。
我没有直接前往金顶,而是来到了后山一处极为清幽、人迹罕至的山谷。
谷中只有一间简朴的茅舍,舍前一棵千年古松,松下一方青石棋盘。
一位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老道,正盘膝坐于松下,闭目凝神,仿佛与整个天地都融为了一体。正是武当派的太上长老,云鹤子前辈。
他似乎早已察觉到我的到来,并未睁眼,只是淡淡开口:“红尘俗世,风波又起。林小友,你这应劫之人,果真是片刻也不得清闲啊。”
我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晚辈林清扬,拜见云鹤子前辈。冒昧打扰前辈清修,还望恕罪。”
云鹤子缓缓睁开双眼,那双深邃如海的眼眸中,仿佛蕴含着宇宙的生灭与太极的流转。他看着我,微微点头,道:
“你的来意,老道已知晓。只是,武当封山已久,不问世事,亦是祖师爷留下的规矩。这凡尘的杀劫,老道……不想沾染。”
我闻言,心中一沉,知道他这是婉拒了。但我并未放弃,而是走到他对面,盘膝坐下,看着那方青石棋盘,缓缓道:
“前辈,晚辈不才,也略通一些棋理。敢问前辈,这棋盘之上,黑白二子,孰为阴阳?”
云鹤子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抚须道:“黑为阴,白为阳,此乃常理。”
我又问:“那阴阳失衡,黑子势大,将白子蚕食殆尽,吞噬棋盘,此局,又该如何称之?”
云鹤子眉头微皱:“此乃死局,臭棋。”
我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沉声道:
“前辈所言极是!如今这大明天下,便是一盘即将被黑子吞噬的死局!光明邪魔,引魔气倒灌人间,欲将这朗朗乾坤,化为无边魔域!这,已非单纯的王朝更迭,亦非寻常的红尘杀劫!而是……道魔之争,阴阳之判!此乃天地大劫!若任由黑子势大,阴阳失衡,大道崩坏,届时,莫说是这凡尘俗世,便是前辈您这清修的武当仙山,恐怕也难以独善其身!所谓‘封山避世’,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我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了云鹤子的心上!他那古井无波的眼神,终于掀起了剧烈的波澜!他死死地盯着我,又看了看那方棋盘,沉默了良久,良久。
最终,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中,带着几分无奈,也带着几分……决断。
“好一个‘道魔之争,阴阳之判’!”他缓缓地站起身,手中的拂尘轻轻一挥,那方青石棋盘,竟瞬间化为齑粉,随风而逝。
“也罢,也罢!这世道既已乱了,老道便陪你这小友,去将这盘……臭棋,重新下一遍!”
辞别了云鹤子前辈,我不敢有丝毫停留,青锋剑再次破空,向着蜀中峨眉山疾驰而去。
峨眉金顶,佛光普照,云海翻腾。
了凡师太依旧是一身素色僧衣,端坐于普贤菩萨金像之下,手中捻着一串菩提佛珠,神情肃穆而慈悲。
她见到我,并未有太多惊讶,只是淡淡开口:“林施主,你来了。你的来意,贫尼也已知晓。”
我合十行礼:“大师既已明了,晚辈便不再赘言。只求大师,能以苍生为念,出手相助。”
了凡师太缓缓睁开双眼,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眸,静静地看着我,道:
“林施主,佛门讲究因果。今日之果,皆是昔日之因。王朝兴衰,自有其定数。我佛门弟子,虽有降妖伏魔之责,却也不便过多干预这凡尘俗世的王朝更迭。”
我闻言,心中了然。佛门中人,果然更重因果与定数。我当即换了一种说辞,沉声道:
“大师所言,晚辈明白。晚辈今日前来,非为求大师匡扶大明江山,亦非为求大师助我等铲除异己。晚辈所求,只为救那……千千万万,即将被拖入无边地狱的……无辜生灵!”
我的声音中,蕴含着一丝悲悯与金刚怒火:
“那光明邪魔,引魔气倒灌,欲炼化我大明将士数十万生魂为魔仆!此举,已非简单的改朝换代,而是要将这人间,化为真正的修罗场!届时,生灵涂炭,饿殍遍野,佛法何存?慈悲何在?地藏王菩萨曾发下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