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扭曲变形，每一秒都如同千年般漫长。

这业火并非凡火，而是地藏王以无上佛法凝聚的因果之火，焚烧的不是肉身，而是罪孽！

“你吞噬万民香火，炼化童男童女，伪饰佛身，祸乱三界……”

金蝉子每说一句，火焰便猛烈一分。

“今日以业火焚你，不是折磨，而是让你——亲自偿还！”

普渡慈航的元神在火中惨叫，记忆被强行翻出，它所害过的每一个亡魂，它所犯下的每一桩罪孽，此刻全部化作业火，反噬其身！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佛！我是如来——”

金蝉子冷笑：“你也配提如来？”

他抬手一挥，火焰中浮现出普渡慈航当年如何伪装佛祖，如何欺骗众生，如何以佛之名行魔之实的画面。

“看看你自己，哪一点配称佛？！”

普渡慈航的元神在业火中逐渐虚弱，但它仍不甘心，嘶吼道：

“金蝉子！你曾是佛门最慈悲的弟子，如今却以酷刑折磨于我，你这算什么菩萨？！”

金蝉子闭目，轻声道：

“我渡得了苍生，却渡不了你。”

“因为你的罪……唯有业火可洗。”

他说着，突然睁开眼，眸中金光暴涨，背后浮现出八臂金刚法相，怒目而视！

“你以为我还会像前世那般迂腐？！”

“这一世，我悟了——佛亦有怒，怒则降魔！”

远处，张小天负手而立，静静看着这一幕。

诸葛卧龙站在他身侧，抚须叹道：

“地藏王此举，怕是会惹来非议。”

张小天却笑了：

“非议？谁敢？”

他目光深邃，缓缓道：

“慈悲不是纵容，普度不是宽恕。”

“若连普渡慈航这等孽障都能被原谅，那地府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诸葛卧龙点头，忽然又道：

“那帝君觉得……地藏王如此行事，是否己背离佛道？”

张小天摇头，意味深长地说道：

“佛是什么？菩萨又是什么？”

“金蝉子如今所做，才是真正的——佛怒金刚！”

业火焚烧百日，普渡慈航的元神终于到了崩溃的边缘。

它的意识早己模糊，只剩下本能的哀嚎。

金蝉子见状，终于收回了火焰，轻声道：

“你的罪，赎完了。”

普渡慈航的元神虚弱地漂浮着，竟露出一丝解脱之色。

然而，金蝉子下一句话却让它彻底绝望——

“但轮回之后，你仍需历经万劫，方能再入畜生道。”

“这，才是真正的因果。”

说罢，他抬手一挥，普渡慈航的元神被打入轮回旋涡，消失不见。

张小天走上前，看着金蝉子，忽然笑道：

“现在，你还说‘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金蝉子澹澹一笑：

“地狱不会空，但我……也从未想过成佛。”

他望向无尽幽冥，轻声道：

“佛渡可渡之人，我渡不可渡之魂。”

“这才是地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