舷上!船体猛地一晃,虽然没造成致命损伤,但艇上的白熊军水兵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吓得不轻,纷纷趴在甲板上寻找掩护。
混乱,刚刚开始。
临时指挥部。
林好举着望远镜,手心全是汗。陆路和水路的战况,通过传令兵和零星的通话,正断断续续地汇总到他这里。
泥潭和河道障碍,确实迟滞了敌人的进攻,但并没有阻止他们。尤其是陆路上的坦克,依旧是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眼看着白熊军坦克像一群不知疲倦的钢铁巨兽,就要碾进核心阵地了,林好急得额头青筋直跳。
“妈的!必须想办法拦住那些铁王八!”
强烈的念头,再次刺激了他的大脑。那种熟悉的,“万物皆可盘”的感觉像电流一样窜过全身。
泥潭……坦克……河道……炮艇……
现有资源……炸药……木头……铁丝……油料……
能不能让坦克彻底动不了?
能不能让炮艇不敢再往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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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攻!对!火攻!
几个念头飞快闪过,在他脑中碰撞、融合、扭曲成一个疯狂的计划。
“有了!”林好猛地一拍桌子。
站在一旁的李墨涵正捻着胡须,满脸“一切尽在大帅掌握之中”的淡定表情,被林好这一下惊得差点跳起来。他看到林好双眼放光,立刻露出了然的神色,激动地对旁边的冷雨低语:“看!大帅定是又有了神机妙算!此乃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神思一动则风云变色!”
冷雨没有理会李墨涵的迪化发言,她清冷的眸子紧紧盯着林好,手中握着一支铅笔,准备随时记录命令。她的担忧藏在眼底深处,但更多的,是对林好一种近乎盲目的信任。
林好抓起桌上的步话机,对着话筒,语速飞快地下令:
“命令!陈博文!王大彪!听我命令!”
“第一!陆路!把我们所有的‘黑风火油弹’都给老子用上!不用扔!听清楚,不用扔!派人摸过去,把火油弹塞进那些陷入泥潭的坦克履带缝里、负重轮底下!能塞多少塞多少!然后用长竹竿绑上火把,给老子一个个点着!烧他娘的履带!烤他娘的负重轮!我要让那些铁王八变成一堆趴窝的烤炉!”
“第二!水路!敌人怕我们搞水下爆炸,不敢靠近障碍物!那就让他们自己过来!把剩下的‘水飘火油雷’,用长绳子串起来!多串几条!像拦河网一样,从河对岸拉过来!给我放到河道中央去!等他们的船队靠近了,就引爆一两个!剩下的,就让它们漂在水面上!我要让整条河都变成一片雷区火海!”
林好一口气吼完,胸口剧烈起伏。他自己都觉得这法子太土匪、太异想天开了。用火油弹去烧坦克履带?用绳子串一排“水雷”?这玩意儿在真正的战场上,简直就是笑话。
可现在,他没得选。
步话机那头,传来了陈博文迟疑的声音:“大帅……用燃烧弹近距离攻击坦克……风险极高,而且橡胶负重轮烧毁需要时间……水上连环雷的引爆时机和稳定性也……”
“没有风险!没有时间了!”林好打断了他,“老陈,别管科学了!就按我说的办!这是命令!”
“是!”陈博文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无奈和决绝。
紧接着,是王大彪那兴奋得变了调的吼声:“哎呀妈呀!大帅您真是天才!把坦克当烧烤架!俺喜欢!弟兄们!抄家伙!跟俺去给老毛子的铁王八点天灯!”
放下步话机,林好呼出一口浊气,他看向窗外,仿佛能看到那片泥泞与烈火交织的战场。
“这不科学……”他低声对自己说,“但现在,就得这么土匪!”
冰冷泥泞的战场上。
收到了新命令的黑风寨士兵们都愣住了。
抱着火油弹去塞坦克履带?
这跟抱着炸药包冲锋有什么区别?
“都他娘的愣着干啥!”王大彪一脚踹在一个发呆的士兵屁股上,“大帅的命令!听见没!怕死的给俺滚蛋!不怕死的,想给被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