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美咲的指甲几乎嵌进屏幕:“这台电梯原本用于运输建筑材料,新神会改建时保留了井道,现在直通地下四层实验室的废液处理间。”
铁雄硬化的角质层拳峰骤然爆发出青黑色金属光泽,当右拳轰然砸向消防通道铁门时,锈蚀的合页迸出串串火星如撒落的金箔。
门板扭曲的金属悲鸣中,霉味与硝烟混合的浊气如蛰伏的野兽般扑面而来,其中裹挟着淡淡铁锈味的血腥气。
“特战队跟我来!”井上裕司的战术靴碾过满地弹壳。
某队员抛出的荧光棒在半空划出弧线,照亮走廊尽头堆积的消防水带,那些被生物毒液腐蚀的水带正渗出紫黑色黏液,在地面蚀出蛛网般的深沟。·3*4_k,a*n′s¨h+u!.¢c\o~m_
特战队员们率先鱼贯而入,霞姐五人也一猫腰也冲入楼梯间。
定向爆破的气浪如重锤砸开地下一层防火门时,轰然巨响在楼梯间回荡成嗡鸣。
裹挟着浓烈血腥味的浊气扑面而来,那气息混杂着福尔马林的刺鼻与生物组织腐败的甜腥,仿佛打开了某座地下屠宰场的闸门。
某队员战术目镜的滤毒系统瞬间启动,镜片上泛起幽蓝的净化光晕。
特战队呈三角队形交替突进,战术靴碾过地面弹壳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当第三道战术手电的光柱扫过墙角时,热成像仪突然捕捉到三团扭曲的黑影。
三名特战队队员背靠剥落的防火涂层蜷成一团,他们的颈椎以违背生理构造的角度扭曲,制式匕首深插掌心,指节因临死前的扣动扳机而保持着痉挛般的弧度。
金满仓抱着天星剑箱的肥脸骤然褪成青灰色,地中海发型下的头皮渗出的冷汗顺着鬓角滑落,在零下气温中凝成细冰:“我滴个乖乖……这死状跟被老虎啃了似的!”
他下意识往霞姐身后缩时,铁箱磕在露出钢筋的墙面上发出闷响,箱内天星剑突然爆发出清越的嗡鸣,星轨银纹在幽暗中泛起流动的光。
“别废话!”霞姐的冰蓝真气在指尖聚成霜花,短匕划破空气时带出凛冽的寒雾,“地下一层停车场是必经之路,指挥部说突击部队已控制区域,但现在看来……”
一名特战队员蹲身拨开死者颈间战术围巾,瞳孔在看到齿痕的刹那骤然收缩:“伤口边缘有撕裂状软组织挫伤,齿间距超过五厘米,不是制式武器造成的。”
李玲珑的软剑如银蛇出鞘,剑身在幽绿应急灯下划出冷冽弧光。她踢开脚边一截扭曲的液压管,靴底碾过地面凝结的毒液时发出“滋滋”轻响:“新神会的融合体植入了猛兽基因……”
话音未落,走廊尽头的通风口突然传来金属刮擦的锐响,仿佛有什么东西正用利爪撕扯管道铁皮。
队伍继续推进,战术靴碾过碎玻璃的脆响里,地下停车场的惨状如被掀开的腐肉般袒露在光束下。
残存的防爆灯在扭曲的金属支架上如濒死的心脏般抽搐,每一次明灭都将满场血光染得忽浓忽淡。
断裂的消防水管如绞断的动脉垂落,喷淋系统喷出的水柱与混着脑浆的暗红浆液在地面交织,织成蛛网般的血色溪流。
那些粘稠的液体顺着坡道蜿蜒而下,漫过报废车辆残骸时,将轮胎印里凝固的血痂泡成软烂的絮状物。
二十余具特战队队员的尸体如破布般抛洒在锈迹斑斑的车阵中。
某具尸体的防弹背心被利爪撕扯成流苏状,暴露出的胸腔如同被熊罴剖开的树洞,断裂的肋骨茬口挂着半片仍在搏动的肺叶,肌肉纤维如被扯断的红绳般丝丝缕缕垂落。
不远处的敞篷跑车驾驶座上,一具尸体仰躺的姿态格外诡异——头盔面罩被硬生生抠开,左眼珠掉落在方向盘与染血的安全气囊之间,瞳孔里凝固着最后看见的恐怖景象,虹膜上甚至还残留着五趾利爪挥来的残影。
更骇人的是嵌在地面裂缝里的爪痕,三道深及钢筋的沟壑中渗出黏稠的蓝绿色黏液,磷光在液面上流转,随水流蜿蜒如活物,将整片停车场的血迹都染上了诡异的荧光。
“呼叫指挥中心!”井上裕司猛地单膝跪地,战术步枪的枪口重重砸在混凝土上,震落的碎渣混着血珠飞溅。他指节碾过电台调频按钮的动作因用力而发白,电流杂音中爆出刺耳鸣响:“情报错误!地下一层停车场未被控制!突击小队全员阵亡——重复,全军覆没!”
回应他的不是指挥中心的指令,而是两声混杂着金属摩擦的低沉嘶吼。
左侧阴影中,狼首人身的造物如黑色闪电窜出,撕裂的作战服下,青铜色肌肉纤维随跑动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