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炮灰罢了。”
温羽凡转身时瞥见巨汉挣扎起身的狼狈模样,忽然想起天满宫石阶上攀爬的蝼蚁——同样是向上的姿态,却注定触不到神龛的边角。
“不过……”他摩挲着腰牌边缘的锯齿,看阳光在战域分界线上切割出冷硬的棱线,“或许让弱者目睹真正的刀刃,才是祭典藏在血腥下的慈悲。”
回到观战区后,温羽凡的目光掠过二十个战域,并非为了审视对手实力,而是在搜寻某个缠绕着因果的身影——泽井玄一郎。
那个与自己立下血色约定的男人,此刻若不在场,他面上的睚眦面具便只是块毫无意义的废铁。
终于,次轮流水战的喧嚣中,他在七号战域捕捉到那抹白色。
泽井玄一郎单膝跪踞白砂,道服领口露出的锁骨下方,新添了道三指长的疤痕。
曾经单薄的肩线如今撑满布料,肌肉轮廓在挥拳时掀起衣褶的浪潮,显然这数月间,他的汗水浸透了每一寸道场地板。
战域中,泽井以一记上段踢震碎对手的护具,白砂被鲜血洇染成暗红。
温羽凡看见他转身时腰间晃动的「贰拾柒」号腰牌:「贰拾柒」,在古武道密语中意为「未竟的誓约」。
晨雾掠过他戴着面具的眉眼,远处神官敲响的太鼓声里,他听见自己胸腔里泛起的钝响,那是重逢前心跳与战意的共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