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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劭冷哧一声,脸上尽是讽刺,觉得沈嘉礼天真无知到可笑。
“本来就是啊。”沈嘉礼不明白谢劭为什么会嘲笑她这句话。
“我真的感觉管家对你的关心一点不比真正亲人少。”
至少就比她的亲生父亲沈何合格。
“这个世界上能将人跟人联系在一起的只有利益。”
谢劭不想再跟沈嘉礼说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了。
沈嘉礼一时不知道回什么,这种利益说无可厚非,甚至在后世被奉为圭臬,就连她自己当作行事准则。
最终只道:“可是,如果只有利益做链,万一你失事,难道不怕被背叛吗?”
谢劭神色没有起丝毫波澜,尽是理所当然。
“所以呢?”
他甚至还盯着沈嘉礼,眼底是前所未有的郑重,“如果有一天你选择背叛,我也不会觉得意外。”
因为他早就做好了被所有人背叛的准备。
男人说这话时,就好像高原的一匹孤狼,明明身边群山环绕,可那神情中,尽是孤傲,仿佛世间于我不过尔尔,入世出世,皆在我心,这是沈嘉礼从没有看到过的一面。
她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本能让她不想再深入,搭在男人腰腹的手也忽然变得尴尬起来,只好故作率性的摸两下,顺便转移话题。
“哎,王爷,这两天怎么没看见你穿狐裘了?”
她去碰男人手,谢劭没有躲开,却也没有回握。
“还是那么凉,难道是天更热了?”
沈嘉礼自言自语,又抱有希望的猜测,“说不定是身体变好了,不行,我得给苏大夫写信。”
谢劭抽回手,女子身上的淡香和那如美玉般嫩滑却多了软弹的触感还残存着,出神瞬间,女子早已离去,身边的香气悄然褪去,他抬头,只看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在女子的摇摆间带着诱惑。
男人眼底被勾起了点点黯色,说出的话却无关紧要。
“你还有苏文的地址?”
“对。”沈嘉礼准备好毛笔,回道:“上回苏大夫说要去北地做游医,给我了一个固定的地址,让我有事情就送信去那里。”
谢劭冷笑。
想到自己要找苏文,不仅要动用关系,还生怕引起皇后警觉,本想问苏文地址,谁知那老东西死活不肯说。
结果对沈嘉礼又是送救命药丸,又是上赶着给地址。
两人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日常,到最后谢劭被管家用急事叫走。
最开始的问题,依旧没有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