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闻木木的拿着沈嘉礼塞给她的木偶,还回不过神。
“你放心,这木偶最多市场价五百文,那老板还是赚着呢。”
“这也太……”
“怎么,你以为只有皇宫的人会勾心斗角。”
“天真。”
评价完,沈嘉礼转身,准备带着春和离开。
谢闻一着急,用自己的身体拦住,“哎哎哎,等……等一下。”
谢闻看着沈嘉礼一通组合拳,看得是眼花缭乱。
十五六岁的皇子,在沈嘉礼面前别别扭扭。
“今天,咳,谢……谢你。”
“你说什么?”
“谢谢你。”
“再说一遍?”
“谢谢你!”
“说啥啊,我真的没听清?”
“……滚!”
“成,我滚。”
沈嘉礼走的毫不犹豫。
谢闻张着嘴,呐呐,却不想去追。
方才她明明就是装听不见,想多听几句感谢,果然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
谢闻负气,眼神却在人群中有意无意的寻觅。
沈嘉礼中午在酒楼吃了顿饭,吃完又去茶楼坐着听了会儿说书的,感觉时间差不多了。
沈嘉礼懒懒靠在椅背上,对着正襟危坐的夏暖和累的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的春和道:“走,回家。”
“得嘞。”春和立马支棱起来,“我去结账。”
夏暖安静的跟在身后。
出了茶楼,是京城的主街道,正好离王府不远,沈嘉礼决定走回去,纯当散步。
道路两旁杨柳依依,虽无春日般鲜嫩,可柳条垂落飘摇,也是一副摇曳多姿的美景。
“王妃,该过马路了。”春和提醒。
“啊——”
沈嘉礼:……
她下意识看过去,就见不远处一个老人半躺在一辆马车前,哭得惊天动地。
“哎哟,我的腰,我的脚。”
还有我的波棱盖儿啊!
沈嘉礼无语至极。
今天出门真是没看黄历,有事坑蒙拐骗又是碰瓷儿的。
“王妃,我上去扶一下老人吧,真可怜。”
春和眼底带着愚蠢的同情。
沈嘉礼只好耐着性子解释。
“你看那人的腰,像是闪了腰动不了的样子吗?”
“还有人群中那个穿灰色短打的黑壮汉子,是不是就他喊的起劲儿,你等着看,待会儿他就会装做是老头的儿子进去要钱。”
果不其然,沈嘉礼刚说完。
那壮汉嗷一嗓子冲出去,“爹啊,爹,你怎么了?”
“爹!”
那壮汉哭得惊天动地,还一边指责马车里的人,“你们这些当官的,简直是目中无人,我爹这么大的看不见吗?竟然冲着就撞上来,天理何在啊,天理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