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
府医诊脉只是说高烧,却不知由何引起,此时跪在地上承受端王的怒火,大气不敢出。
“庸医!”
谢劭眉尾高耸,浓雾聚集,精致的五官里是无法消散的寒意。
他垂眸,腰间新换的香囊正在摇晃,耳边还有那日女子灵动的音容。
“拿我的令牌,去请人。”
管家看着那令牌,心底对沈嘉礼在王爷心中的地位评级又上了一层。
他躬身,声音略显苍老,“是。”
而府医还跪在原地。
“别在我眼前晃。”
谢劭声音在宽敞的房间内格外幽深。
府医瞬间冷汗津津,连滚带爬的跑了。
吃过午饭,沈嘉礼还没有醒来。
春和已经焦急的不行,可谢劭坐在窗户边闭目养神,她按耐住心神。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蝉鸣似乎都预警喊累。
外面终于有了动静。
管家身后跟着两个侍卫,那二人架着一个干瘦的老头,身材矮小,眼冒精光。
虽然王妃常说不能以貌取人,可春和还是心底怀疑。
这样一看就是街上骗钱老道士的形象,真的能够治好王妃吗?
那老道士一直在瞪管家,甚至看到谢劭也没有好气。
“只是一个发烧而已,有必要让我出手,谢小子,你可别忘了,我可不是你府上的庸医,任你差遣。”
此人名叫苏文。
是谢劭费了很大力气找来的神医。
“想要什么,说。”
苏文摸一把山羊胡,老神在在看了谢劭一眼,眼底精光闪现,“这个嘛……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待老夫先看过病情再说。”
春和总算松了一口气,看王爷的态度,这邋遢的老道士的确有些本事。
一番望闻问切,老道士却皱了眉。
“是什么原因?”谢劭拧眉。
老道士没说话,绕着房间观察,茶杯,桌椅,梳妆台的脂粉都被他翻遍,最后却将目光定在那随手挂在床头的香囊身上。
见到此,谢劭的脸色已经很不好了。
春和还在茫然,这家伙怎么回事,耍大仙吗?
老道将香囊拆开,倒出里面的药品,摩挲半晌又放了回去。
最后指着香囊,“应该就是这个,老夫在你身体里也查出来过,看来你这媳妇儿是代你受过啊。”
谢劭神色铁青。
管家忙上前确认,“苏大夫,您可确定?”
苏文还记仇呢,对着管家冷哼一声,不耐烦道:“怎么,质疑我的医术,有本事你别请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