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有察觉到苏言的不自在，拘束，他以为能够用爱逐渐将这层隔阂消除，现在看来并非如此，他们波涛的爱意反而会加厚这层隔阂。

苏言的哭声逐渐小了下去，他搂着苏年年的脖子：“妈妈，对不起，我不应该胡闹的。”

苏年年表情立马严肃起来：“苏言，你刚才没听见，我再重复一遍……”

苏言的脑袋越来越低，他没有说话，绷直嘴角。

“哎。”苏年年揉了揉他的脑袋，叹息一声，“言言，把我当成你真正的妈妈可以吗？向我撒泼，向我索取你想要的，别那么乖好吗？”

“妈妈。”苏言低声嘟囔着，用力抓紧苏年年胸前的衣服。

“算了，你若是不想……”

“我想！”苏言打断苏年年的话语，他再次重复了一遍，“我想！我想要把你当真正的妈妈！”

苏年年欣喜若狂：“真的？”

“真的！”

她抱着苏言，狠狠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真好。”

苏言害羞地垂下脑袋：“妈妈，别这样。”

明明都是同样的字，同样的音调，可这一次的妈妈在苏年年耳边变得无比美妙。

她喜上眉梢，搂着苏言再次落下一吻：“乖宝贝，吃糖。”

苏年年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草莓味的糖果塞进苏言的嘴中：“甜吗？妈妈为刚才的事情跟你道歉，我保证不会有下次。”

苏言含着糖果，感受着甜蜜的滋味，他刚准备点头，忽然想到苏年年刚才的话，出声说道：“妈妈，下次不允许这样了，再这样言言可是会生气……”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但苏年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没关系，慢慢来，苏言能够迈出第一步她就已经很开心了。

“那爸爸呢？”顾南川不太开心地指了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