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叫强龙难压地头蛇。′e/z`k.s\w′.+o′r_g\
但这强龙若是比地头蛇还混账,那地头蛇只有蔫吧的份儿。
林清源瞬间就妥协了,甚至不用楚宴清再说些什么,他转身就走,背影坚决,不拿到云酥饼,誓不罢休。
再看奎叔,他的眼神黯淡了不少,好似对林清源的离开带了几分不舍。
浓浓的悲凉话语,佝偻着身子往院子里走去,“你们跟我进来吧,恰好鸡舍里还有只肥鸡,再不杀,鸡就成精了。”
奎叔在小厨房忙活着,陆九爻也没闲着,凑到人家身边打下手。
奎叔洗菜,她就把菜放进篮子里,奎叔剁鸡,她就把人家剁好的鸡再摆回原型,奎叔剥蒜,她就把人家剥好的蒜精致地摆个盘。
整个过程中看起来比奎叔还忙,忙了半天也不知道忙了个什么。
奎叔实在忍不住了,还是出于善意,小声劝说道:“姑娘,厨房里油烟味儿大,你别在这儿了,出去吃点点心吧。”
陆九爻重重地摇了摇头。
她凑到奎叔面前,偷摸地指着外面楚宴清俊朗的面孔说道:“奎叔,我跟你说实话吧,其实我就是想从您手上学点本事,你也看出来了我跟那人是相好,他做饭做菜很有一套,我想学个菜改天做给他吃。′r`a?x~s_w_.¢c!o-m,”
奎叔脸上诧异,手上的动作停了,看着陆九爻愣怔了片刻。
“姑娘你是千金贵体,怎么能委身下厨呢,这种事情吩咐你府上的下人去做就行了。”
“下人做得好吃却不合我的心意”
陆九爻不依不饶:“您就让我在这儿帮忙吧,我尽量不捣乱,放心!”
一副决绝的样子,感觉他若不做出来一盘菜,这辈子都不会罢休了。
奎叔只能作罢,尽量当陆九爻不存在,自己忙着手上的活儿。
“奎叔,我看你对林清源的感情不一般啊,他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吗?”
你说。
陆九爻要是只在旁边看着一句话都不说,奎叔还能当她不存在,只忙活自己手上的事情。
但现在这个半封闭的房间内,只有他们二人,对方偏偏不死心地问来问去,奎叔的精力就这样被分散了。
他刚炒完鸡,正往锅里添水。
眼神暗了暗道:“对,小公子出生的时候我正好是府上的管家,守着小公子好几年呢!”
陆九爻疑惑地继续问:“那这么说林家以前还在隆中的时候你就跟着了,怎么听你的口音已经完全没有隆中城的味道了?”
“这不是很正常,毕竟已经出来这么多年了,现在大家伙儿的口音都偏蜀中一些。′d,a~w+e/n¢x?u/e¨b/o`o!k-._c·o′m*”
不对。
虽说口音确实会有些改变,但像是奎叔这样的成年人,口音被代跑的几率其实很小。
就好比林清源,他是在十五岁之后才来的蜀中,经过这两天陆九爻与他的攀谈,林清源还是操着隆中城的口音,蜀中的口音几乎没有。
十五岁的林清源尚且如此,他们刚过来的时候奎叔怎么也有四五十了,口音哪就这么容易被同化了?
反正就是直觉作祟,陆九爻总觉得当下她面前这位奎叔,不一定是当年那个跟着太守一起前往蜀中的人了。
陆九爻话锋一转,又问:“那奎叔你跟我说说,林大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热水进锅,鸡只需要炖着就行了。
奎叔用旁边的抹布擦了擦手,抬头看向陆九爻,话题已经撇开了。
“姑娘,不用守在厨房了,咱们出去坐着就行。”
陆九爻细眉微挑。
她说话的声音又不小,奎叔分明就是当做没听见。
越是逃避越是有鬼,她向来深信这一点,要是心里真的坦坦荡荡,那么陆九爻问什么奎叔直接说什么就行了,怎么就需要刻意回避问题了?
但他算是碰到了硬茬。
巧了,陆九爻的性格,正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既然说去外面等着,那就去外面等着,坐到茶案旁,瞅着奎叔就要出去,陆九爻及时叫住了他。
“奎叔?”
对方尴尬地愣在原地,僵硬的身体转过来,失笑地说:“家里的干粮吃完了,我出去买点。”
“刚才不是还说只有干粮吗,你又变出了只鸡,现在鸡炖上了,干粮又没了?”楚宴清静静地抬眼看去。
奎叔目之所及的慌张,又要解释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