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余生的珍重,轻轻环住了白羽腰肢。
把人更紧地往自己怀里按了按,下巴蹭着她汗湿的发顶。
“不是...不是不想告诉你...”
她艰难地开口,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
“是...是觉得...太脏了。我上辈子那些事...说出来,谁都会瞧不起我...”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深埋的自厌。
“我...不喜欢那样,也...也会...自卑。”
最后两个字,轻得像叹息,却像重锤砸在白羽心上。
张爻深吸一口气,像是要鼓足毕生的勇气,声音艰涩地补充道。
“还有...我是个孤儿。打小就是。没人要的野种。
在孤儿院...也没人待见。
这身世...说出来,不也像是在博同情嘛?我不想那样...”
最后几个字轻飘飘的,却像裹着碎玻璃,扎得她自己生疼。
白羽闭眼,掐着张爻脖子的手松开了,转而攥紧了她衣领布料。
把脸更深地埋进她怀里,闷闷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未消的余怒。
“谁他妈要同情你了?!张爻你是傻逼嘛?!孤儿怎么了?!野种怎么了?!
你末日里干的那些事儿再脏再烂,那也是被逼得!谁她妈瞧不起你,我宰了他!
你是老娘认准了的人!
你不说...你让我怎么...怎么...”
她说不下去了,只觉得心口堵得慌。
为张爻这份傻到家的自卑和倔强,也为她小小年纪就独自挣扎的过去。
孤儿...原来是真的。
这个猜测被证实,只让她心尖更疼。
张爻感受到怀里人身体颤抖,和那份心疼的怒火,心里又酸又涨,像塞满了温热的棉絮。
她轻轻拍抚着白羽后背,像安抚一只炸毛后疲惫不堪的小猫。
“是我不对。以后...不瞒你了,都告诉你...你想知道什么,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