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鼓捣出来。
“呲啦——”
火柴擦燃的刺鼻酸呛混土腥,硫磺锐苦似铁勺刮铝盆。
硝烟凝焦麦秆闷糊,夹石灰墙潮粒,直钻人鼻腔。
“啧...”
白羽皱眉,起初没顾上搭理,等再抬眼时,只见满茶几的炮仗残骸...
那倔驴脸上蹭了好几道黑手印,还抱着个二踢脚死磕。
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你...找捶?!”
白羽气的牙痒,今天刚打扫干净的客厅!
再看看趴在地上,正用爪子扒拉空炮筒玩的富贵儿……
心里的火气“噌噌”往上冒,只想把这一人一狗都拎起来丢进暴雨里。
让她俩好好清醒清醒!
她一手揪住张爻耳朵,一手戳着狗头:
“你俩!能不能消停点?!”
看着倔驴灰头土脸,折腾半天还毫无建树的可怜样,白羽叹了口气。
“唉...算了,我来吧。”
她只能亲自下场,指挥学渣动手。
拆两个大烟花,倒出火药,混入白糖反复研磨成粉。
易拉罐里先铺层碎玻璃渣,倒入小铁钉,再填满混合粉末压实。
鞭炮引线从罐口拉出,用硬纸板封紧罐口。
两人不敢在家试爆,穿上雨衣,摸到山腰一处无人的空房子。
“轰——!!!”
爆鸣声震耳欲聋,百米外仍能听见铁钉如暴雨般,“噼里啪啦”撞击门板。
碎玻璃深深嵌进烂沙发,足有三寸深,空气里还粘着未散的刺鼻硫磺味。
张爻目瞪口呆,兜帽下,额角青筋直跳。
“这都行?!”
她心里直呼厉害,还有什么是她老婆想不出来的?
......这哪是演员啊!
这分明是杀手啊!能轻松送她轮回八百遍的那种!
“你学着点吧...”
白羽懂得多,纯粹是因为她够聪明,够认真,够敬业。
那些五花八门的知识,都是当年揣着剧本蹲在片场熬出来...
道具组焊枪怎么握,法医室怎么拓指纹,爆破戏的安全距离怎么测算…
那些年她啃过的专业书,摞起来能砌一堵墙,写满的笔记本,堆得比摄像机三脚架还高。
日积月累,懂得自然比那学渣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