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攥住傅沉雨的胳膊,唯恐她颤抖着软下去。
大夫人一番暴怒的话说完后,像是大脑空白,没有了接下来的动作,直愣愣的瞪着她。
傅沉烟安慰似的拍了拍杏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转向大夫人,缓缓说道,“我这次来是想告诉母亲,二妹妹已经出府,乘马车从敬贤街南口往西穿过石镜胡同而去,同行者……母亲大约知道,天色不早,母亲还是尽快找人吧。”言毕,扶着杏花就走。
“站住!”走到门口,背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喝。
傅沉烟回头,“母亲放心,我记性不大好,出了这个门,就什么也不记得了,杏花……这丫头随我,笨得很。”行了个礼,出门而去。
出了九榆堂,杏花颤栗着松开手,手心全是汗。
她突然哭起来。
“你这丫头。”傅沉雨轻笑的安慰她,柔声道,“说你笨,你还真的笨呀?”
杏花抬袖擦泪,哽咽道,“奴婢为四奶奶委屈。”
傅沉烟自嘲的笑了笑,“不委屈,你看,有你这么护着我,我一点也不委屈。”眺望远处,当真舒怀笑起来。
薛妈妈、张妈妈、梅巧、葵花等人竟是浩浩荡荡的赶了过来。
“哎哟我的四奶奶!我的祖宗!您这是要吓死我们啊!”张妈妈当真奔跑过来,一脸的泪。
当时出朴景园时,为了赶时间,谁也没说,直接冲出去的,恰巧院子里没人,等两人离开,梅巧进屋找不到人,差点吓疯。
“妈妈,我错了。”傅沉烟立即低头认错,挽着张妈妈的胳膊帮她擦泪。
这是傅沉烟最犀利的武器,从小到大,一淘气立即服软,大眼睛扑闪扑闪,可怜巴巴的叫人一肚子的怒火也发作不起来。
张妈妈最熟悉她这招数,却也无力招架,叹口气,半晌才道,“四奶奶如今是双身子了,一举一动都注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