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没错,不过——”罗氏笑了笑,神色又渐渐严肃起来,往她身边挤了挤,轻声道,“你要知道自己最重要的、最在意的是谁,不管是张扬,还是收敛,还是要看将军的喜好,旁的人还在其次,若是将军喜欢你妆容娇艳,女为悦己者容,你便花些心思也是理当,嫁妆里那么多首饰,压箱底做什么?”
“……”
傅沉烟低垂着粉面,抿嘴而笑,说到嫁妆首饰,忽地想起傅老夫人说的那一箱,遂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
罗氏听罢,惊诧的一时没做声,良久叹了口气,“你祖母是真心偏疼你的,可你这孩子也着实可人喜欢,知轻知重、识大体,沉薇……,唉,怎么就越长越偏了呢?好好的姑娘家不知自重,到如今这个境地,既怪蒋家不厚道,也怪她自己迷了心性。”
傅沉烟没做声,母亲说的没错,傅沉薇可怜是可怜,却也真是自作孽。
人先自轻,而后人轻之。
傅沉薇几次不顾羞耻找蒋行文倾诉相思,又未婚先孕,自己作践了自己,难怪蒋家看轻。
罗氏道,“算了,过去的事也都过去了,各自过着各自的日子吧,祖母既然给了你,你就好好拿着,该戴就戴,这也没必要避讳。”
“祖母那边……”傅沉烟其实是想当面和傅老夫人道个谢的,先前没开箱不知情,现在知道了却装糊涂,总不合适。
罗氏摇头,“先别提了,曲阳那边烦心事不断,你祖母日日忧愁,你再提这个事,不是在提醒沉薇曾经犯的错误吗,再说,祖母当初给你的时候没有明言,就是不愿过于看重的意思,等曲阳事情稳定下来,事情都过去了,你瞅着机会提一提、道声谢即可。”
“也好。”傅沉烟从善如流。
罗氏这些年颇得傅老夫人看重,也说明罗氏对婆母的性格、心思看得透,深知其喜恶哀乐。
母女俩正说着体己话,却见梅玉风似的跑进来,“夫人,夫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