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懵懂地想,或许这就是爱,只不过他的爱和别人的不太一样而已。
听着池珩非的话,阮莘神情漠然,从她被池珩非带回家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和行尸走肉无异了。她又何尝不想让自己过得开心一点,但对着池珩非,又怎么可能做得到呢?他说来容易,过去种种,她有什么办法能说忘就轻易忘掉?现在还能坚持着活在这里,对于阮莘来说,已经算是最大的让步和妥协了。阮莘垂下眼,她瞥了一眼池珩非胸口的伤口,尽管她知道没伤到要害,但这样一直流血也还是挺吓人的。她沉默了一会:“我尽力。”池珩非眼睛倏地一亮,望着她时如盛着粼粼波光。阮莘眼中却是像蒙着一层灰一样,她轻声说:“先包扎吧。”阮莘转身要走,手却被池珩非拉住了。他说:“你帮我。”阮莘拒绝:“医药箱就在客厅。”池珩非一眼也舍不得移开地盯着她看,再开口的语气甚至有点委屈,和阮莘认知里的他极具反差。他轻声说:“我不会。”阮莘无奈,但她又不想再和池珩非纠缠,只得有气无力地跟着他去取医药箱,随意应付了事。池珩非却像是半点也没察觉到阮莘的敷衍似的,被她的手掀开衣服,再无意间轻轻碰过胸口时,一颗心热得发烫,心跳快得胸口发麻。他开始理解当初的阮莘了。他在心里想,人终归还是要有些盼头,这样才能活得下去。不管那盼头是否只是她被逼无奈的妥协。不管那盼头是否只是他幻想之外的遥遥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