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机场,阮莘下车后,眯着眼伸了下胳膊,扭过头问池司瑾:“你说我们这算不算是蜜月旅行?”
池司瑾把不多的行李从车上拿下来:“蜜月来得有点晚吧?”
阮莘跟着他,幽幽道:“是啊,刚结婚的时候,你那么讨厌我,恨不得躲得远远的,哪有什么蜜月。:2\3?83,看t?t书@?网?;` ?\首μo?发?:”
池司瑾立刻牵住阮莘的手,煞有其事:“我错了阮莘,我真的错了。我后悔了,要是能重来一会,我肯定从订婚那天就把你供起来。你当阮小姐,我做阮先生,好不好?老婆?”
阮莘被逗笑了,挣脱池司瑾的手,抬手轻轻打他,又被池司瑾把手握进掌心里,十指紧扣。
等两人上了飞机时,天色已经渐晚了,池司瑾选的是双人座,让阮莘能靠在他肩膀上。
机舱内温度有点凉,池司瑾要了毯子,细致地把阮莘裹了起来。
阮莘白天睡了太多,现在根本不困。
肩膀上枕着自己日思夜想的老婆,池司瑾当然也毫无睡意。
池司瑾忽然问阮莘:“你为什么想当医生?”
阮莘勾了下嘴角,记忆飘远:“因为想救死扶伤。?y.k*r_s?o~f-t¢..c~o!m+”
当年报志愿的时候,有人说学医苦,她分数这么高,倒不如报一些热门专业,毕业找一份高薪工作,比起做医生活得不知道要滋润多少。
可阮莘还是想当医生,万幸家人也全力支持她,才磕磕绊绊一路走到现在。
回想过去,阮莘时常觉得自己是幸运的。
而这两年,她却好像是被上天忽然讨回了所有的运气,一步步沦落至此,似乎也是她自己无法决定,也全然没有办法的事。
阮莘渐渐收起了唇角的浅笑,池司瑾却毫无察觉地接着她的话说:“救死扶伤好啊,我从小到大都没什么想做的。”
他顿了顿,轻声继续道:“浑浑噩噩活了二十几年,遇见你之后,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
阮莘轻轻笑了一下:“你没什么想要的,是因为从小到大要什么就有什么。”
池司瑾顺着阮莘的话仔细一想,好像还真的是这样,他嚣张跋扈惯了,从来都是要什么就得有什么。
只有在阮莘这,处处碰壁。
阮莘若有所思:“为什么你和他明明是亲兄弟,性格却差这么多?”
听见阮莘突然提起池珩非,池司瑾心里有点不舒服,但对着她没表露出什么。′k?a·n?s?h`u/b`o_y,.,c~o-m·
他如今一想到池珩非就气得咬牙,自然也没什么好语气:“我和他不是在一块长大的,他是被我祖父养大的,我第一次见他那年才十来岁。”
阮莘在心里算了一下,那时候池珩非大概十四五岁,有些诧异道:“这么久才见第一面?”
“是啊,他从小就是被送去当继承人培养了。”
“那你就不会不甘心吗?他一出生就是继承人,什么都是他的。”
“不会啊。”池司瑾顿了下,“我本来就不是读书的这块料,公司的事有他操心,我就只负责花钱,多好。”
阮莘还没说什么,池司瑾又搂住她,有点不高兴地说:“能不能别聊他了?你对我就没什么好奇的吗?不也问我点什么?”
阮莘轻轻笑了一下,思考了片刻:“那我问了?”
“你问。”
“你读书时,”阮莘顿了下,“谈过多少段恋爱?”
池司瑾没想到阮莘会问这个,耳朵一下子就红了,都不用再说什么,阮莘就知道他情史肯定十分丰富。
“好了。”阮莘故意说,“不想回答的话就算了,我也只是随口问问。”
池司瑾急了:“当年也就是你没和我一个学校,要是读书时就认识你,我的初恋,女朋友,老婆,都只会是你,哪轮得到别人?”
阮莘摇头:“我读书时每天只想着学习,不早恋。”
“只想着学习啊?”池司瑾坏笑了一下,“我这种坏学生就喜欢你这样只想着学习的优等生。”
话说到这,池司瑾忍不住幻想起和读书时的阮莘谈是什么感觉,脸上荡漾起显然想入非非的笑容来。
阮莘光看他脸上的表情都知道他肯定没在想什么正经事,伸手推了他一下:“不跟你聊了。”
池司瑾连忙哄她:“那换个话题,换个话题行不行?你还想知道什么,你问我。”
阮莘本来不想问了,被他缠得没办法,想了一会:“你妈妈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好像很少听你们提起。”
问出口后,她才突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