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口,总觉得积郁在心不畅快,脑中似有嗡嗡乱响,一瞬也静不下来。
他自己闷了半天,正要发泄,见四处无人了,喝道:“袁泰呢?”
王府管事袁泰应声朝花厅走来。
他仿佛等候许久,点头哈腰地道。
“哪个不长眼的又惹着殿下生气了?”他扯了扯嘴角,“奴婢今儿也得了个好东西,正好为殿下消消火。”
李溯看了看他,紧绷的面色因他一席话好似缓和了些。
他眉梢挑起:“你这阉狗是有眼力见的,倒知道本王心头不快。”
袁泰笑嘻嘻的,“奴婢对殿下那是比狗忠心多了,见殿下不畅快,奴婢心头可是百倍煎熬,比殿下还难受的紧,到处想着法子给殿下解闷。”
“这不是,给殿下消火的东西这就来了。”
李溯面不改色,嗤笑了下,“你这阉狗,无非就是寻了哪家的姑娘。你少拿些不清不楚的人来糊弄本王,回头有人一头撞死了,本王还嫌晦气。”
“自然不是什么不清不楚的人,也不是什么解不了腻的庸脂俗粉。”袁泰收了笑,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低眉顺眼地呈给李溯,“贵妃娘娘给殿下八百里加急送的信,今时刚到的。殿下可要看看?”
李溯睨了一眼那起漆封的信,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他母妃是真受尽万般恩宠,他都出了京了,母妃还能得父皇授意,用天子的漆印,每逢有书寄来,都是走的专驿,刻不容缓地交到他手里。
李溯眸光沉了些许。
他要这些有何用?
远在汴州不能回京,便只给这些蝇头小利,他从不在意的好处。永明帝是真偏了心,表面上和李意行上演父子不睦的戏码,实则太子之位,食禄权势一个不落,暗里好着呢。
更令他不耐烦的事,最近母妃给他送的信,字里行间也总是一副深明大义模样,一封比一封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