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他这么多礼,晏娇的气就消了一半,“反正你们一唱一和的,想瞒过我,总能瞒了去。”
韩大夫讪讪一笑,重新退到一旁。
他来这之前见过晏旭,也知道晏长史之女素有刁名,如今一见,倒觉得这姑娘还算喜人。
何况这屋内的两个男人,一个文韬武略,郎艳独绝;一个武将出身,少有威名。
如今这两人在这小姑娘面前居然都……跟被驯养了的狼似的。
千依百顺。
说瞒,谁敢瞒她啊。
晏娇自是不知道他想法这么多,她得了应照离伤口无碍的确信,目光在屋内游移忽然又留意了那案上放在药碗旁的一个皮制的小袋子。
好奇道:“这是什么?”
应照离顺着她看过去,脸上又失了几分血色,不是痛的,却很是心伤的模样。
晏娇将他的神情收进眼底,忽然心头一跳,想起慕淮说的那毒药。
慕淮道:“这就是那样东西。”
晏娇皱眉:“今夜阿离遇袭……他也来了?”
应照离沉默下去。
韩大夫作揖道:“大小姐有所不知,这不是那人带的毒药,是在下取来的同一样东西。”
“这里面装的,本是西域一种花研磨出的花汁,还是许多女子用来制香的成分之一。对许多人来说,此物并无毒性,但极少数人若误当做香料涂抹了它,便可能浑身痉挛,窒息而亡。”
晏娇心底有了猜测:“阿离就是那极少数人?”
韩大夫垂首:“我已向小应大人确认,确实如此。”
“若这花液涂在刀锋上,进了体内,怕不是痉挛这么简单了吧?”
韩大夫抬头看着她:“大小姐也通医理?”
“略懂一些而已。”
韩大夫点了点头,“外用与内用自然不同,若是进了体内…只怕比误食还严重些。”
晏娇闭了闭眼,示意她听懂了。
应照离从小跟着母族人在西南长大,能知道他恰好对这味香料毒性过敏的,自然也只有同他十分亲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