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晏娇不依不饶:“可你下马的时候,身上明明那么多血,该让郎中看看……”她说到一半,莫名其妙地想起那个轻吻,声音就低了下去。
少女难得神色如此乖顺,慕淮心口那些郁起忽然就消散了,温声道:“是,我的大小姐。”听着颇为顺从和无奈。
明珠难以置信,杏眼凌凌地看了看慕淮,这人在她家小姐面前,怎么又变了副模样……
慕淮轻描淡写地道:“也该查查正事了。娇娇可知,要杀你们父女的是谁?”
晏娇抿着唇,慢慢道:“大概是汴州那位吧。”
“爹爹的确惹了他,在庄子上那天,阿离还收了封信。”
“那封信明明应该从西南来的,用的却是汴州的衡山墨,我也是看到那封信才猜出来的。”
她目光软得如水,面上也都是柔软之色,落在慕淮眼中,只觉得可怜又可爱。
她本不该卷进这些事来的。
慕淮点了点头,“我方才问过应照离,遇袭的那晚,他二舅还随身带了些东西来。”
“娇娇可知,他带的是什么?”
晏娇不解地看着他。
“是毒药。”慕淮语气淡淡,带了隐约的凌厉之气,“那些毒药抹在箭矢上,好在那晚你们都逃出来了,不然怕是要折在那些毒药上。”
晏娇张了张口,“所以武安通并不只是受了李溯指使而来,他是特意有备而来,存心要置阿离于死地?”
慕淮沉默下去。
世事凶险,这些骨肉相残的事,说起来轻巧,听着却残酷至极。
他本不想让他喜欢的姑娘听到这些的。有些事交给他来查就好。
他面色淡淡,正要出言,门口倏地传来一声巨响。
慕淮冷道:“谁?”
宇文彻披着软甲从门外走进来,被下人拦着,这才和下人撞到一处。
偷偷瞧了眼晏娇,摸了摸头,行了军礼,“是末将冒失,吓着姑娘了。”
晏娇冲他一笑,见他有话要说,很识趣地拉着明珠要走。
“慕淮,你有事,我就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