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最近才得知他从平凉一役幸存下来,想与他见一面,也好代自己妹妹了了心愿。
“舅舅们都在西南边陲,是有七八年没见了。”应照离恍惚道,“从平凉关之后,这还是第一次收到他们的消息。”
晏娇知道他的伤心事又被勾起,却还是忍不住问。
“你舅舅们一直都在西南吗?”
应照离点点头。
晏娇奇道:“那他们怎么知道你到了江陵府?”
“二舅从西南出发,到帝京寻过我,才得消息……”应照离下意识解释,只是说着说着,声音便低了些:“不过这信好像不是从西南来的,有人直接送到庄子上,却不是江陵府……”
晏娇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信,又问:“七八年未见,你离开时候也才七八岁。这真是你二舅字迹?”
应照离点头:“确是我二舅所写。我幼时在家中都是二舅教我习字,有些字迹写法我和二舅是一样的。”
晏娇沉吟。
她凝着应照离,又问:“你二舅对你很好吗?”
应照离被她问住,想了想才说:“在平凉郡那时候,二舅是对我很好的。后来我到了盛京,也断了和母亲家里的联系,可是,可是……”
这可怜的小小少年,对亲情也是有执念的。
晏娇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既然想去,不如就去见一面。”
应照离低下了头。
他父兄皆亡,自然就会格外惦记起还活着的亲人,尽管是多年未见的亲人。
收到信没有立马赶去赴约,大概还是因为要保护她的缘故。
晏娇有些内疚,正要将信件折好递还给他,那苍劲的字体刺在她眼里。
她忽然就点光火石似的,发觉到不对劲。
晏娇问:“阿离,你刚才说,你二舅从哪里来?”
应照离疑惑不解地看着她。
又重复了一遍:“母亲家在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