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有重要的事相商。”

话音未落，他已经转身向门外走去，步伐坚定而急促。

“江赫！”

墨微追上几步，直觉告诉她，江赫要做一件极为危险的事。

江赫停下脚步，没有回头：“相信我，墨微。这可能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静修室内，烛火摇曳，沉则盘坐在蒲团上，周身笼罩着一层淡金色的光晕。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睁开双眼：“九使者，果然来了。”

江赫神色恭敬却坚定：“前辈，我需要您的帮助。”

沉则苦笑：“你想尝试突破主宰境，对吗？”

江赫抬头，目光灼灼：“前辈果然明察秋毫。是的，只有突破当前境界，才有可能与更强的不朽者一战。”

“痴心妄想！”

沉则声音陡然严厉，“主宰境之上乃是创源境，那是洪元、终焉那样的存在才能企及的领域。就算你是九使者，拥有特殊体质，也至少需要千年沉淀，方有一线希望突破。”

“我没有千年，”

江赫平静道，“我只有三天。”

沉则摇头：“强行突破只会导致境界不稳，严重时甚至会爆体而亡。”

“我知道风险，”

江赫从怀中取出两块归尘晶石，放在沉则面前，“但我别无选择。裂缝那边，比执行者更强大的不朽者正在集结，若无人能与之抗衡，混沌汪洋必将沦陷。”

沉则沉默良久，终于轻叹一声：“你是认真的。”

“我是。”

“即便知道成功率不足一成？”

“即便如此。”

“即便知道，成功突破后，你将面临前所未有的痛苦，甚至可能失去自我？”

江赫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随即恢复坚定：“为混沌汪洋，为亿万生灵，值得。”

沉则注视着江赫，仿佛要看穿他的灵魂：“告诉我，九使者，你为何而战？真的只是为了责任和使命吗？”

这个问题让江赫一时语塞。他脑海中浮现出许多面孔——墨微、洛伊宁、诸葛云、明影、墨辰、卡尔...以及那些在战斗中牺牲的人们。

“为了...不让我在乎的人受伤。”

江赫最终说道，声音低沉而坚定。

沉则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好！有情有义，方成大器。”

他站起身，走到江赫面前，“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但需要三样东西：归尘晶石的力量，你体内的太一之力，以及...一份足以压过死亡恐惧的决心。”

江赫毫不犹豫地点头：“这三样，我都有。”

沉则拍了拍他的肩膀：“给我半日准备，明日黎明，在守望塔的核心大阵处等我。记住，无论突破过程中发生什么，都不要反抗，也不要屈服，保持你的本心，方有成功可能。”

江赫起身行礼：“我会铭记。”

离开静修室，江赫深吸一口气，望向走廊尽头的窗外。

远处天空中，那道巨大的空间裂缝依然刺目，如同不朽者留下的伤疤。

“江赫。”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江赫转身，看到明影靠在墙边，双眼中黑金二色流转，神色复杂。

“你都听到了？”

江赫问。

明影点头：“大部分。你真的决定铤而走险？”

“没有选择。”

“总有选择，”

明影走近一步，“比如放弃。比如逃离。比如接受失败。”

江赫摇头：“那不是我。”

“也许那才是理智的你，”

明影苦笑，“九使者江赫，混沌汪洋的守护者，难道不知道有些敌人注定无法战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