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堂兄回来再发落不迟。”
今日施临渊一家子都有事情,除了两个姨娘在府里,没有其他人,竟出了这等祸事。
两个姨娘闻言抖如筛糠。
年轻些的那个突然扑过来抱住施闻楼的靴子:“侯爷明鉴!妾身照看小少爷从不敢懈怠……”
“堵了嘴拖下去。”施闻楼眉头一皱,甩开她,锦靴上留下几道胭脂指痕,“关进柴房,等堂兄发落。”
“不……饶了妾身吧,妾身再也不敢了……”
两个姨娘吓得花容失色,还想要求饶。
旁边的粗使婆子直接上前,将她们押了下去。
隔着花厅的门,两个姨娘的哭声像一根浸了水的麻绳,勒得谢玉兰太阳穴突突地跳。
她的不由自主飘向一旁的床。
小少爷正吮着拇指睡得香甜,包扎好的小手搭在锦被外,软乎乎。
实在很难想象这么可爱的孩子,差点死了。
但她也不相信是两个姨娘故意为之。
毕竟她现在住的地方离施临渊一家挺近的,时常看到两个姨娘每晚都要起身三四回查看孩子。
有次小少爷哭啼不止,两个姨娘在廊下抱了一整夜。
但在这个封建吃人的古代,稍有差池就会丢命。
妾室更是身份低微。
再想到先前施闻楼的建议……谢玉兰的心彻底沉下去。
施闻楼进门的时候,就看到谢玉兰苍白如纸的脸。
“怎么了?”他走到谢玉兰的面前。
“三爷、爷有何吩咐?”男人清清冷冷的声音,将谢玉兰吓了一跳,匆匆回神。
施闻楼看着她扑闪发颤的睫毛,忽然伸手扣住她手腕。
少女掌心很软,因为连日来的针线活,有了一点点薄茧,指尖却冰凉,像捏着块沁水的玉。
“可是吓到了?”他声音压得极低,“这两个姨娘是犯了错事,不惩戒的话,难以服众。”
“奴婢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