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兰抬头,只见她站在门口,满脸嫉妒地盯着自己。
谢玉兰脸色沉了沉,收起香囊,淡漠回道:“如果真是跟我有关,老太太根本就不会放过我,所以不劳云柔姨娘操心了。”
“你……”云柔被堵得脸色铁青。
但她没工夫对付谢玉兰,现在府中下人们来回奔忙,管家带着太医匆匆而过,小厮们提着药箱穿梭如织,都在为施闻楼的情况担忧。
所以云柔无论如何,都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去施闻楼面前找存在感。
谢玉兰也坐不住。
她紧跟着云柔,去了施闻楼的院子。
“实在对不住,云柔姨娘,三爷现在还没醒,不准任何人进。”秋实脸色冷冷地将云柔拦下,只是转而看到了谢玉兰。
谢玉兰听到秋实的话,先是心一沉,紧接着却听到秋实道:“玉兰姑娘是来伺候三爷的?那赶紧进来伺候吧,房里正缺人。”
他知道自家主子对谢玉兰的态度很特别。
所以不敢阻拦。
云柔的牙差点咬碎了,恶狠狠盯着谢玉兰,大有一副你要是敢进去就死定了的架势。
谢玉兰的心头一跳。
理智告诉她该转身离开,双腿却不由自主地迈过门槛。
施闻楼的房内烛火通明,却静得可怕。
只有施老太太和太医在屋里。
谢玉兰停在屏风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透过屏风上,能看见榻上静静躺着的人影。
施闻楼卧在榻上,谢玉兰怔怔望着他散在枕边的黑发,忽然发现这人侧脸线条比自己想象的柔和许多。
“啧。”
榻边须发皆白的太医收回了诊脉的手,摇了摇头:“三爷脉象紊乱,气血逆行,像是……中了毒。”
真的是中毒?
可谁这么大胆敢在施家下毒?
谢玉兰的心猛地一沉,她不动声色地环视四周,目光最终落在秋实的身上。
最奇怪的是,他眼里竟没有多少惊讶,反而充满了一种……近乎淡漠的了然。
施老太太满脸急急地问:“什么毒,可有解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