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安紧咬着下唇,双手死死攥在裙摆上。¢搜???搜-?ˉ小ˉe说??网3#: <首3发^
她没了旁的法子,若是任由平王喊冤,按着皇帝冷血无情的性子,一定会将她处死。
毕竟在这位冷血帝王眼中,即使是血脉亲缘,都没有他的皇权重要。
而且…
李凌安低下头,眼中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恐惧。
若是真的让皇帝查出真相,哪怕是北越长公主亲临,也保不住她吧!
似乎是不明白李凌安为何认罪,平王正想反驳,又被李凌安按住了手。
“父王,若想让我活下去,就认罪吧。”
李凌安小声说着,眼睛里满是绝望。
见她这幅模样,平王深吸了一口气,总算是认罪了。
“陛下,是臣弟鲁莽,没查清事实便随意向您进言,害您险些错杀了忠臣,一切都是臣的过错!”
说完这话后,平王视死如归的磕了一个响头,等待着皇帝发落。
坐在龙椅上的帝王脸色愈发阴沉,大手伏在龙案上,眼睛一直在几人身上来回扫荡,也不知过了多久,终是听他叹息一声。
“来人,传朕口谕:平王听信谗言,险些酿成大祸,念其幡然醒悟,杖三十,幽禁王府三月不得出!”
听着这不痛不痒的惩罚,平王这才抬起头,声音沙哑的说道:“谢陛下隆恩。¨x~x,s/w!k_.¨c¨o·m!”
说完这话,平王又朝着顾北辰看去,咬牙切齿道:“顾世子,是本王顾虑不周,还望你不要介意。”
皇帝也在此时附和:“爱卿啊,平王老糊涂了,也是怕镇国侯被歹人陷害,这才草木皆兵做错了事,明日…不,一会儿朕就传旨,让宇文照把那个无辜的下人放了。”
听了这话,顾北辰微微颔首,躬身道:“此事就不必麻烦陛下了,还请陛下下旨,臣自己去领人就行。”
话已经说到了这里,皇帝也没法子下台,只能命太监研磨,在圣旨上写下释放文书。
得到那文书后,顾北辰没再久留,直接行礼告退。
宫外的马车上,苏碧云倚靠在车壁上,不知怎么回事竟然睡着了。
听到有人登上马车,她这才醒过来。
看到顾北辰手中的明黄圣旨,苏碧云困意全无。
“拿到了?”
她又惊又喜的问道。
顾北辰点了点头,见苏碧云这般疲倦,眼中闪过一抹愧疚。
“若是累了,就先回府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去办。?w_e*n_x^u-e,b~o·o?k′.,c.o¢m¢”
他知晓卿卿都是为了自己,才会在宫外等着的。
苏碧云摇了摇头,神情坚定的说道:“不行,曹靖然的身体与旁人不同,宇文照此人心狠手辣,为了逼供,一定用了不少刑具,若是我不去,恐怕…”
想到这里,苏碧云不由打了个寒颤。
顾北辰趁机将人揽在怀中,用温热的体温将人护住。
“别怕,他会没事的。”
阴暗潮湿的天牢内,传来阵阵嘶声裂肺的喊声。
宇文照靠在金丝楠木雕刻的躺椅之上,手中捏着一支满是倒刺的皮鞭,而在他身侧的桌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
尤其是那烧热了的碳火,在幽暗的天牢里,散发着地狱岩浆般的诡异。
被绑在十字架上的曹靖然,俨然成了血人模样。
手指般粗细的铁链穿透了他的琵琶骨,将人死死锁在十字架上,两条胳膊像是没了骨头,毫无生机的垂落在身侧。
唯有胸膛上微若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行刑的狱卒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小心翼翼的走到宇文照身旁,神色为难的说道:“小将军,他还是不肯说…”
宇文照被这声音吵醒,直接扬起鞭子,抽在了那狱卒身上。
“废物!这点小事你都干不好!”
宇文照冷冷瞪了他一眼,随即跳下躺椅,目光悠悠的盯着那具浑身是血的躯体看了半晌。
“倒是个硬骨头!”
这样执拗的性格,竟让他无端想起顾北辰来。
“曹靖然,本将军还是那句话,若是你承认自己的身份,在这份状词上签字画押,我可以饶你一命,不仅如此,我甚至可以给你黄金千两,让你后半辈子无忧。”
宇文照朝着曹靖然走近几步,声音里满是诱惑。
只是这样的诱惑,曹靖然并不稀罕。
他咳出一口血水,冷笑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