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去!”
苏碧云在春桃的搀扶下起身,抽出银针封住了顾北辰的心脉。·9*5·t`x?t...c\o!m*
只要有一息尚存,她也要将人从鬼门关里拉回来!
“你这贱人,害死我儿还不够,竟然这般侮辱他的尸身,来人啊,把她给我拿下!”
侯夫人哭的肝肠寸断,朝着身后的小厮吩咐。
“我看谁敢!”
苏碧云呵斥一声,手中银针乍现,朝着那名靠近自己的小厮射去。
银针扎在他额前的穴位上,那人瞬时倒地不起。
瞧见这一幕,剩下的几人有些胆怯,纷纷后退。
“你竟然还敢还手!”
侯夫人冷哼一声。
苏碧云手持银针,怒目而视,“夫人若是不怕死,大可上前一步。”
“你!”
眼看着苏碧云要同自己拼命,侯夫人气的牙痒,却又不敢往前走一步。
双方僵持不下时,门外忽然传来太子的声音。
“苏姨娘,别给顾兄服用那颗金丹!”
太子声音很急,似是小跑而来。
待他站定,这才瞧见榻上人的模样。
“你给他吃了?!”
太子眸色暗了暗。~q·u`s·h.u¨c*h,e`n¨g..^c\o?m`
夏兰紧咬着唇,暗自瞪了侯夫人一眼,控诉道:“那金丹是夫人喂世子吃下的,奴婢们拦不住。世子吃了那药,就…”
“不可能,金丹怎么可能有问题呢?太子不也是服用了金丹才转危为安吗?”
侯夫人已经乱了阵脚,朝着太子看过去,眼神里带着期盼。
“胡闹,简直是胡闹!”
太子已然动怒,朝着侯夫人看了一眼,吩咐人将她轰了出去。
“顾兄他还有救吗?”
见顾北辰一脸死气,太子低声询问。
生怕从苏碧云口中听到不好的回答。
他眼底带着深深的自责,“都怪孤,是孤糊涂了,竟认为父皇会为顾兄做主!”
苏碧云没理会他,仍旧手拿银针,在顾北辰身上扎来扎去。
“殿下,姨娘施针是不许有人打扰,您还是回去吧。”
春桃顶着压力上前,将太子劝了出去。
……
顾北辰昏迷了三日,苏碧云将自己关在卧房里,三日未出。
春桃进来送晚膳时,瞧见桌案上摆放齐整的饭菜,眉头一皱。
她朝着榻上的苏碧云走去,无奈道:“姨娘也得爱惜自己的身子,这几日您才用了半碗粥,就算是铁人也撑不住,只怕世子醒了,您这身子…”
见苏碧云神情愣怔的盯着榻上的世子,春桃只好将话咽了回去。+k\k^x′s?w~.-o/r?g\
那日的场景,历历在目。
春桃亲眼见到世子断气,又怎会再醒过来呢。
她只是想让姨娘多吃一口饭罢了。
“夫人,您不能进去!”
院中,忽然传来夏兰焦急的喊声。
春桃猛然转身,透过房门的缝隙朝外看去。
只见侯夫人身后领着一群小厮站在门口,再往后看去,似乎还有一口棺材!
“那贱人到底想做什么?已经三天了,宫里的太医都来看过了,北辰早就没救了,还不如早些让他入土为安。”
侯夫人声音里带着哽咽,一双眼睛哭的通红。
夏兰也被那口棺材吓到了,声音里夹杂着几分颤抖,“姨娘还在给世子施针,世子还活着。”
“活着?”侯夫人苦笑一声,“我何尝不希望他活着?但我亲手探过他的鼻息,北辰早就死了!”
侯夫人痛苦的捶打在自己胸膛上,眼底满是愤恨,“都怪我当时心软,将这个祸害留在府里,倘若不是为了救她,我的辰儿也不会死!”
“冲进去,谁敢拦着,格杀勿论!”侯夫人眸色一冷,朝着身后的家丁吩咐道。
家丁应了一声,一把将夏兰推开,朝着屋内冲去。
药味弥漫开来,迫使侯夫人闭上了眼。
难怪这几日她闻不到腐臭味,屋子里都被药腌入味儿了。
“苏碧云,你若是还有良心,就让我儿子早日入土为安。”
看着伏在榻前气若游丝的苏碧云,侯夫人心里有一丝不忍。
她能看出来,这个贱人对顾北辰有几分真心。
苏碧云虚弱的直起身子,朝着侯夫人看去,祈求道:“夫人,世子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