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然被猝不及防接住塞进手里的笔，脸上的笑意缓缓荡漾开来。

“那你可输定了！”

江临拿着画笔在手指之间转了个圈，“那可不一定！”

两人在摊边找个光线较好的位置坐下。

调色盘上的颜料晕染开来，林诗然拿起笔，专注地给天使裙摆描金色的花边。

两人的头凑得很近，她的余光总忍不住瞥向江临。

江临涂得很认真，每一个边边角角和褶皱，都被他细细地覆盖上颜料。

他握着画笔的手腕悬在半空，认真描绘天使翅膀。

林诗然的心忽得慢了半拍，她眨了眨眼睛，定了定神，开始专注。

江临偶尔也看向她，因为凑得近，还能看到她脸上细软的小绒毛。

两人的呼吸交错覆盖，奇妙的氛围在周围荡漾。

林诗然忽然抬头看他。

江临便惊得碰倒了颜料罐。

“快擦擦，快擦擦！”林诗然在一旁忙抽着抽纸，往颜料上擦。

江临看了看自己的手背，上面也粘了一点。

林诗然顺手擦拭他的手，慌乱时二人指尖相触，空气突然变得粘稠。

二人对视，江临忽然喊道。

“好啊，林诗然，你擦完这个桌子又擦我的手！”

林诗然笑，“怎么了？”

江临有些无奈，“这桌子多脏啊，你应该先擦我的手再擦桌子呀！”

“下次下次！下次一定先擦你的手……”

……

涂石膏娃娃极其费时间。

二人来得晚，旁边一对对小情侣几乎都走光了，只剩下他们。

店主一边忙着收摊，一边笑着说不要着急，让他们慢慢涂。

他们身后的小摊依次收摊时，歪歪扭扭的石膏天使终于完工。

林诗然看着天使脸上江临画的夸张腮红，笑得蹲在地上直不起腰。

江临瞪着眼睛，“笑什么？我涂的不好看吗？”

林诗然依旧还是笑着，“丑死了！”

江临默默掏出手机拍照，屏幕映出他嘴角藏不住的笑意。

“行，我输了！”

“说吧，你想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