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靠在椅子上,捻了捻手指:“朱掌柜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既如此,那就把朱掌柜的棺材抬上来。”
朱厌春心间一动,佯装镇定,扭头看向公堂门口。没有棺材,他松了口气,然不等那口气落下,又提了起来。十数人,由公堂门口鱼贯而入,每一个都让他惴惴不安,心惊肉跳。
这十数人中,有他的管家,有善堂的管事,有为他做事的家丁嬷嬷,还有些三教九流,地痞盲流。
暗暗抹了抹额上的汗,低着头道:“大人说抬棺材,就是让这些人抬吗?棺材呢?可是没买着?恰好小民认识一个做棺材的。要不,小民给大人引荐引荐。”
沈渡勾唇,摸了摸手上的戒指,目露轻蔑:“棺材而已,本官堂堂知府,哪里会没有门路?只是朱掌柜你配用棺材吗?与棺材比起来,本官觉得堂外那个更适合你。”
语落,八名衙役抬着一个用黑布遮挡的大铁笼子进来。
朱厌春难掩心慌,额上渗出更多冷汗。无需言明,就知那笼子里装得是什么。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强装镇定道:“小民不知大人在说什么。”
沈渡:“果然是个坏人,人证物证在前,还敢嘴硬。”
朱厌春:“人证,小人没看到。物证?大人指的是这笼子吗?笼子小民从未见过,更不知这笼子与小民的厌春堂有何关系。”
“朱掌柜当真是蠢不可及。”沈渡低眉,转着手上的戒指:“十年前,朱掌柜与人合作开办厌春堂。官府派人核查,厌春堂并不符合官府的开办要求。是你的合作伙伴,给当时的知府塞了钱。”
看着被甩到地上的证据,朱掌柜攥着袖子抹了抹额上的汗。时隔多年,没想到新任知府还能找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