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惊叫后走进佛堂的。
她面色发黑,眼中带着杀气。见势不对,跪地求饶,说香炉是不小心打翻的。至于香炉里的东西,她不懂,但应该是为了乞求李家家宅平安设下的。她不是多嘴之人,又得李家庇护,断不会将今日之事说出去。
李柏山的母亲未曾说话,沉着眼眸看她。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缓缓开口道:“不怪你,你也是无心的。将东西放回去,香炉摆好,再去外头找些干净的细沙来。”
黄桂香点头,揉着膝盖,慢慢起身。还没迈步,听见李柏山的母亲道:“香炉里的生辰八字是我大儿子的,骨头也是。柏山不知道他还有个哥哥,你既知道了,莫要告诉他,就当是我们娘俩的秘密。”
黄桂香眉间一动,竟然信了李柏山母亲的话。
沈渡用胳膊肘碰了碰慕笙,捂着嘴问:“那李柏山还有个哥哥?”
慕笙点头:“有!”
沈渡讶异道:“还真有啊?我见那李氏目光飘忽,还以为是她编出来诓那黄桂香的。”
慕笙摸着鼻尖儿:“编是真编了,诓也是真诓了,哥哥也是真实存在过的。”
那是李家的第一个孩子,是他们在来青州府的路上怀上的。那会儿日子难,初到青州府的小两口什么都得靠自己打拼。李柏山的母亲是个能吃苦的,寒冬腊月,挺着个大肚子,陪李柏山他爹东奔西走。怀胎七个月多时,不知怎的动了胎气,生下一个死胎。
因为是李家的第一个孩子,李柏山的母亲没少被责骂。怀胎的是她,受罪的是她,挨骂的是她,承受良心谴责的也是她。她虽恶毒,然终其一生,都没走出那时的丧子之痛。
沈渡唏嘘道:“那八字真是李柏山兄长的?还有那骨头也是从他兄长身上取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