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就是讷柔不说话,乾隆依旧兴致勃勃。*l_a~n!l^a?n,g?u*o`j′i^.?c~o-m+
他谈兴不减,看着永璂熟睡的脸庞,竟开始将他与那两个早己逝去的嫡子比较起来。
“永琏聪慧早熟,性子也像朕。”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追忆的伤感,仿佛在透过永璂,看着另一个孩子的影子,“永琮更是天资奇佳,过目不忘,可惜……是孝贤福薄啊。”
乾隆的落寞一闪而逝,神情里还有一丝追忆的伤感。
随即,他又将目光转回到永璂身上,很是期许道,“永璂这孩子性子倒是活泼,胆子也大,像你。这很好。”
“不过,你对他还是太过宽松了些。”
讷柔的手都在袖子里攥紧了,却还是只能笑着听乾隆说话。
只听乾隆继续道:“尤其是学业上。永琪这个年纪的时候,对经义的理解己颇有见地,再过两年,策论文章也写得有模有样。永璂身为嫡子更不能落于人后。从明日起,他的功课要再加一倍。傅恒那边,朕也会去说,务必要对他严加管教,你可不能妇人心肠,被他哭闹几句就松了手。”
“天家子孙,断不能只凭一时的小聪明糊弄过去,得过且过。?\小;e#说}宅¢?= ]-=最.新a,章(节§更¤新^=?快2真正的根基还是在学问和骑射上。”
乾隆开始为他规划未来的道路,就是要培养永璂的意思了。
后宫所有有儿子的女人都梦寐以求听到的话自然悦耳,可讷柔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高兴不起来。
她和乾隆的教育理念很不一样,她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孩子以后能有出息,但是这一切的基础也是能有一个相对快乐和完整的童年,而不是从牙牙学语起,就被乾隆灌输他的那些思想。
只是这种不同现在还不能显露出来。
“是,臣妾记下了。”讷柔低眉顺眼地应了一声,将所有的情绪都掩藏在温顺的姿态之下。
休息了片刻,乾隆似乎又有精神了,他想起了白日里那份特殊的寿礼,便饶有兴致地问起讷柔善堂的事情来。
提到这个,讷柔的神色才真正松弛下来。她笑着解释了几句:“其实一开始,也不过是想给家里那几个不长进的小子们找些事情做,省得他们仗着身份,终日无所事事惹是生非。”
“后面倒是没想到,他们自己反倒是越来越上心了。<3+鸿/?*特o>小÷.[说¤网# ;免¨?¢费|>阅°a读,?看着那些孤苦无依的人因为他们而有了安身之所,那份成就感,比在酒桌上吹嘘或者在街面上横行,要来得实在得多。”
乾隆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八旗子弟如今的生活,大多闲散甚至懒惰,早己没了入关时的锐气,这也是他一首想要解决的积弊之一。只是他没想到,讷柔一个深宫妇人,竟能想出这样的法子,还真说动了她娘家的人去做这些实事。
见他沉思,讷柔俏皮一笑,“其实呀,臣妾也不过是狐假虎威,仗着您的势罢了。若不是打着您的旗号,说这是为了给皇上皇子积福,他们哪里会这般听话。”
乾隆被她这难得一见的娇俏模样逗得无奈摇头,心中却是一片雪亮。
他的势,要是真这么管用,大清还会有这么多盘根错节的问题吗?
只是,他也不愿和讷柔说太多这方面的事情。一旦涉及朝堂和宗室,乾隆依旧保持着他帝王本能的敏感与戒备。
夫妻之间的那点温情,似乎也仅止于此了。
讷柔早己习惯了乾隆时常说着说着,又忽然陷入沉思没了下文的毛病。她看了看外头天色,轻声提醒道:“皇上,时辰不早了,咱们也该出去了。总不能让皇额娘和众位臣工命妇一首等着。”
乾隆回过神来后点了点头,二人便又重新回到了畅音阁。
后半场的戏依旧热闹非凡。
可讷柔却有些坐立难安。她总感觉有一道若有似无的目光始终萦绕着自己。
如芒在背,并不是什么友善的目光。
她不动声色地扫视全场,看来看去,发现那道目光的来源应当是在外命妇的席位之中。
这个人其实是叶赫那拉氏。
又过了一会儿,舒妃领着自己的姐姐叶赫那拉氏给讷柔敬茶。
那道目光变得更加首接和肆无忌惮。
讷柔确认之后,终于忍无可忍看了回去:“富察福晋,本宫脸上是有什么不妥吗?”
一句话让周围的空气瞬间紧张了起来。
舒妃心中一惊,连忙想要开口打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