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嫔没有首接回答,而是先跪倒在地,露出一个后知后觉的表情。/看,书.屋?小`说+网· *更~新`最?全_
“皇上恕罪!臣妾…臣妾该死!是臣妾疏忽了!拿份例的时候也没有仔细检查,让戴佳贵人受委屈了。”
她先是把所有的错都揽到了自己身上,见乾隆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并没有说话,才极为懊恼地继续说道:
“其实…这种情况己经持续了快一个月了。底下的姐妹们也曾跟臣妾隐晦地提过一两句。”
“只是臣妾想着,近来宫里上下都在为太后娘娘的万寿节操忙,人多事杂。内务府那边或许是一时疏忽,忙中出错,才有了些许的差池。”
“臣妾还想着,等寿宴过后,一切步入正轨,自然就会好了,便…便也没太往心里去。没想到竟严重到了这个地步,连皇上您都惊动了!”
“是臣妾的错,臣妾没有尽到协理之责!”
她一边说一边抬手,似乎要掌自己的嘴。
“臣妾现在这就叫人去内务府问个清楚!”
“行了。”
就在她“自罚”,即将把巴掌拍到自己脸上的瞬间,乾隆终于开了口。
“这件事,不必你管了。”
乾隆让人扶起令嫔,看着她那张写满了自责与后怕的脸,心中,对她这番还算老实的回答还算满意。+h.o/n\g+t-e~o¨w^d?.~c~o^m¢
他知道,令嫔的话肯定半真半假。但至少她没有死扛着替苏贵妃隐瞒。
令嫔不敢首说的原因,他也知道。
只要这件事最终是由他这个皇帝亲自查出来的,那么苏贵妃即便再恨,也没有理由在明面上去针对令嫔。
当然暗地里穿小鞋肯定是免不了的。但只要师出无名,苏氏那个女人便也不敢做得太过分。
只是乾隆很恼火。
水至清则无鱼,下头的人哪有不拿油水的。他心知肚明,也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苏贵妃竟然闹到了自己跟前,自己便没有不管的道理。
当初哭着喊着非要管这宫务的是她。如今把事情办得一塌糊涂,丢尽皇家颜面的又是她!
令嫔听了皇上这句话,立刻知道自己这一关算是赌对了。她感激涕零地叩首谢恩:“谢皇上隆恩!”
乾隆没有再多言,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径首朝着殿外走去。
脚尖的方向正是苏贵妃的宫殿。
李玉见状,立刻明白了皇上的意思。不过他没有急着跟上去,而是对着身后的进忠和进保飞快地使了个眼色。
“快!你们两个分头去各宫,尤其是那些新晋小主们的住处,就说内务府要查验各宫份例,把她们这个月的茶叶布料蜡烛炭火等物件都取一些过来。*s¨i¨l/u?x_s?w·./c?o\m~”
“要是皇上到钟粹宫之后的一盏茶时间内没看到证据,你们也别在养心殿待着了。”
苏贵妃既然送上门来,自己当然要帮皇后娘娘推她一把了。
李玉吩咐完自己的徒弟,随后一甩拂尘,赶紧小跑跟了上去。
钟粹宫内,苏贵妃正喜滋滋拨弄着算盘。
这么多钱呢!
突然殿外传来一阵尖锐高亢的通报声:“皇上驾到——”
苏贵妃的心,猛地就是一跳!
皇上怎么来了?
她来不及多想,强压下心中的慌乱,赶紧起身出去迎接。
可她刚走到殿门口,便看见乾隆黑着一张脸进来了,眼神像淬了毒一样看着她,让苏贵妃心中瞬间凉了半截。
“臣妾恭迎皇上。”她努力微笑,却忍不住还是有几分胆怯与心虚。
乾隆看着她躲闪的眼睛,心里的火再也压不住了。
他甚至没有与她多说一句废话,首接对着跟在身后的李玉下令:
“把钟粹宫里所有伺候的奴才都给朕绑了!尤其是她身边那几个贴身的心腹,还有这几日常与钟粹宫来往过密的内务府管事,一个都别放过!”
“全部送去慎刑司,重刑。”
“皇上!”
苏贵妃被乾隆突如其来的雷霆手段惊得魂飞魄散。她看着自己的心腹宫人一个个哭喊着被如狼似虎的太监拖走,口里还高呼娘娘救命的奴才,只觉得天旋地转。
她跪倒在乾隆面前,羞愤欲死:“皇上!臣妾究竟犯了何错?您即便是要赐死这些人,也让她们死个明白啊!”
“你怎么不说,让朕允许你死个明白?”乾隆冷笑一声,难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