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确实有些后怕。£××搜?e搜_¤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1?-快+/
为了乾隆把自己这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的身体搞垮了,那才是亏啊。
正当她含着蜜饯出神时,锦秋打起帘子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凝重。
她先是屈膝行了个礼,然后低声禀报道:“主子,刚从养心殿那边传来的消息。今儿个殿选上那位司礼太监王钦,被皇上叫去问话,结果犯了错,皇上亲自下令掌嘴和杖责,还说明日的司礼要换人,内务府那边也来了人,请娘娘定个人选。”
“哦?”她挑了挑眉,“罚这么重,没说什么缘由?”
她一想起白天那两排被王钦那破锣嗓子“撂”掉的优质秀女,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没眼力见的奴才,坏了她的大事!
锦秋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打听到。
讷柔只得咬牙切齿地点了点头:“那就换吧。既然皇上不喜欢,那就别让他再出来碍眼了。”
锦心听了,却犹豫了一下,上前一步小声提醒道:“主子,话虽如此,可王钦平日里对咱们翊坤宫,一向是十分客气恭敬的。逢年过节的孝敬也从没短过。如今他落了难,咱们要不要派人去送些伤药,或是打点一二?也算全了往日的情分。+w,e′i`q,u?x,s¨._n¢e?t+”
今日你拉他一把,明日他或许就能在关键时刻,为你递上一句话。
人情往来,从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锦心的话,让讷柔冷静了下来。她皱起了眉,开始重新审视这件事。
“听你这话,这个王钦,倒不像是个看不清贵人眉高眼低的蠢人。能在李玉的眼皮子底下,爬到司礼太监这个位置,想来也是个有本事的。他今日在殿上,怎么会犯下这么低级的错误?”
事出反常必有妖。一个精明的人,突然办了一件蠢事,背后一定有她不知道的缘由。
“你先去问问吧,他是怎么被罚的。送药的事情先别去了,皇上前脚罚的人,咱们翊坤宫后脚就去安抚,不合适。”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至于明日殿选的司礼人选,你让内务府那边,去请李玉总管示下。就说本宫的意思,他底下的人,无论是进忠还是进保,都使得。让他看着安排。”
锦秋领命而去,讷柔则是不愿再想那些烦心事,她挥了挥手,对奶嬷嬷道:“去,把十一阿哥抱过来。”
很快,己经能走得十分稳当的永璂,穿着一身宝蓝色的小袍子,像个小炮弹一样冲了进来。?m·a!l,i′x\s~w!.?c?o~m?
他先是煞有介事地学着大人的模样,给讷柔行了个歪歪扭扭的礼,口中还念念有词:“额娘安。”
讷柔的心瞬间就软成了一滩水。她笑着将儿子揽进怀里,随后遣散了所有宫人,殿内只留下她们母子二人。
永璂的启蒙,如今是由皇上下旨,让富察傅恒亲自照管着。对此,讷柔是一百个放心。
只看永璂最近这几个月,无论是行礼的规矩,还是说话的口齿,都愈发清晰条理,就知道傅恒对这个臭小子有多上心了。
只是,孩子越是聪明,带起来就越累。现在永璂时常会冒出一些问题,什么“天何所沓?十二焉分?”什么“为何日初出大如车盖,及日中则如盘盂?”。
那些之乎者也、圣人之言,他张口就来,有时候连讷柔这个“前现代人”都有些回答不上来。
但讷柔自然有独一无二的东西要教给她的孩子。
那就是英语和数学。
倒不是说这个时期的大清就完全没有人懂这些西学。而是因为,永璂的皇阿玛乾隆是一个超级、十分、特别偏科的“文科生”。
更准确地说,是一位顶级的“社科生”。他精通帝王权术,深谙国家治理,对人心和权力的把控己臻化境。
但他写诗实在是很烂。
而且,乾隆和他的祖父康熙皇帝在这一点上截然不同。
他虽然嘴上时常说着要“效仿皇祖”,但对于康熙帝曾一度痴迷的西洋乐器、物理、几何、数学甚至外语,乾隆骨子里是全然不屑一顾的。
“天朝上国,物产丰盈,无所不有”就是他的言论之一。
在乾隆眼中,那些西洋玩意儿,不过是些“奇技淫巧”,是蛮夷小国用来博人眼球的杂耍,登不得大雅之堂。
讷柔可绝对不会把孩子养成那个样子。永璂要是沿着他皇阿玛规划的道路走下去,即便再聪明,再努力,最终的成品,也不过只是另外一个乾隆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