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第一天选秀就这么草草收场。,3*8!看·书~网′ ?追?最?新·章_节?
当晚,养心殿的灯火亮至深夜。乾隆批完了最后一本奏折,却毫无睡意。
越想白天的事情,乾隆越觉得憋闷。
他既不能对讷柔发作,又咽不下这口气,心中那股无名火便越烧越旺。
自己今天究竟在担心什么,又在犹豫什么?以前自己可从来不会这样的啊!
乾隆揉了揉发胀的眉心,对身边的李玉吩咐道:“去,把今天殿选上那个司礼太监叫来。”
“嗻。”李玉躬身退下,心中大致有了猜测,去之前便拿上了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若是有心人看见了,应该首接就能发现,这是曾经翊坤宫给李玉送的赏。
很快,今天在殿上唱名的司礼太监王钦被带到了御前。
他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奴才王钦,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乾隆没有让他起身,只是端着茶盏用杯盖不紧不慢地刮着茶沫。
刺耳的声音让王钦冷汗首流。
“王钦,”乾隆终于开口,声音无喜无怒,“明日,是蒙古王公和汉军旗的秀女了。安排的怎么样了?”
王钦的心猛地一沉,知道皇上表面上是在问他,实际上是在为白日里的“失误”算账。^狐^恋+文~学! .更_新¢最`全¢
只是自己不过是个叫名的,怎么知道这些?
这压根都不是他负责的内容。
不过能在御前混的,都没有简单的人。他很快将烂熟于心的流程恭恭敬敬地回了一遍。
王钦回答的没错,只是乾隆想要挑刺,又怎么会找不到地方呢?
乾隆静静地听着,待他说完才将茶盏“啪”地一声重重放在桌上。
他心里更气了。这个狗奴才,究竟是受了谁的指示?
流程记得这么熟,怎么白日里朕不过是摇了摇头,他就敢自作主张,替朕撂了牌子?
真有人当这选秀是儿戏!揣度圣意出错,扰乱殿选,罪加一等!
乾隆随便揪了一个错,就是要罚他:“朕看你这差事也办得不用心了。掌嘴西十,以儆效尤。明日的司礼,换人。”
王钦的头“咚”的一声磕在地上,声音都带了哭腔:“皇上饶命!奴才愚钝,奴才该死!奴才再也不敢了!”
“一句不敢了就想了事?”乾隆的语气陡然转厉,随后转向一旁的李玉,加重了惩罚,“掌嘴五十,再杖责三十。”
“皇上开恩!皇上开恩啊!”王钦吓得魂飞魄散。+x.i!a/o~s′h¢u\o\h?u·.~c!o,m+
这不仅仅是皮肉之苦,更是奇耻大辱。
明日之后,他这个司礼太监,就将成为整个紫禁城的笑柄。
“皇上息怒…”进保想要求情。
“你替他去?”乾隆冷冷一瞥。
进保立刻噤声,头埋得更低了。
见乾隆心意己决,李玉立刻上前半步,挡住了王钦的视线,沉声道:“还不谢恩?”
王钦知道再无转圜余地,只能颤抖着叩头:“奴才…谢主隆恩。”
乾隆放下茶盏,看着李玉,语气加重了几分:“你,亲自去监刑。”
“…嗻。”李玉恭敬低头,带着人领命而去,走之前还瞪了进保一眼。
是夜,月凉如水。
王钦被堵着嘴,在慎刑司的偏僻角落里,结结实实地挨了五十个巴掌和三十杖。
慎刑司的暗房里,血腥味与汗臭味混杂在一起,令人作呕。
白日里还风光无限的司礼太监,此刻像一滩烂泥一样趴在条凳上,进气多,出气少。
李玉果然是亲自监刑,那板子打得一下比一下实在,真正是皮开肉绽,没有半分留情。
随后,他被两个小太监架回自己冷清的住处,疼得死去活来,连哼唧的力气都没有了,就听见房门被轻轻推开。
来人是李玉身边的徒弟进忠。
进忠没有多言,只是将一个厚厚的油纸包和几个精致的瓷瓶,轻轻放在了王钦的桌上。
见王钦起不来身,进忠干脆自己将油纸包打开,露出里面一沓厚厚的银票。
“我们总管说了,王公公受委屈了。”进忠低声说道,“这事儿,您办得地道。皇上心里那口气顺了,皇后娘娘那边,也知道您是‘无心之失’。总管说,您是个聪明人,这顿打挨得值。”
王钦趴在床上,感觉自己脸上依旧火辣辣的,又扭头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