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痛楚反倒让她更清醒。怕是让乾隆烦躁的事情，还在排着队等着呢。

乾隆一行人走到乾清宫不远处，就看见皇后那顶明黄凤辇正停在丹墀下，八个抬轿太监垂首，像泥塑般僵立着。再往前，迎面就撞见了李玉那张皱成苦瓜的脸。

“皇上，皇后娘娘来了。”

乾隆一脚踹在李玉腿弯处，就看见他踉跄着跪倒在地上。

“朕不在的时候，你不知道把皇后打发走？”他这话其实也没道理。皇后硬要等，李玉能怎么办？

方才皇后咳得帕子上全是血，他哪敢强行送客！

只是李玉也不敢说这种话，只能跪在地上认错，“奴才该死！皇后娘娘坚持要等，奴才怕皇后娘娘久站，所以斗胆先迎皇后娘娘去暖阁坐着了。”

乾隆长叹一声，只觉得最近真是诸事不顺。从前的富察氏何时会用这种拙劣的苦肉计？永琮和敬明明没事，她为什么要揪着这件事不放，最后只能让自己为难。

朕的皇后...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莫名有些想逃。乾隆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起皇后，对不起和敬甚至永琮。只是永珹也是自己的儿子啊！

他真的能为了一个，杀了另外一个吗？

那就只能是皇后不懂事了。

见乾隆立在外头，李玉小声说道，“皇上要进去吗？”

“朕要去苏贵妃那里看看，三阿哥也在。”乾隆叹了口气，“告诉皇后，朕有意将永珹出继给履亲王，再问问她，是否还要让所有阿哥都去撷芳殿种痘。”

李玉心中一动，却跪得更规矩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