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而是后怕。

至于下头的人说西阿哥还曾经和嘉妃提起什么“故都、母国”，己经不能让乾隆愤怒了。

皇后还要在旁边，故意虚弱地咳嗽两声，“嘉妃妹妹或许只是思乡情切，才和西阿哥提起这些。”

“思乡？”乾隆冷笑，“朕看她是思反！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

还能是哪里来的，自然是朝鲜使臣们借着金三保送进来的。

“皇上口谕，西阿哥身边伺候的，一个不留！”

永珹凄厉的质问声被板子声淹没。

行刑的人发了狠劲，半个时辰下去，阿哥所的石阶上淌出一条血河。

被押到乾隆面前的永珹这才意识到自己平时做的事情触到了皇阿玛的逆鳞，平日里温和仁慈的皇阿玛此刻面无表情，却形如恶鬼。

永珹瑟瑟发抖：“儿臣...儿臣只是好奇...”

“好奇？你说是好奇，那就是好奇？”乾隆一脚踢翻永珹，“你倒是有个好母妃，教出来一个忘祖背国的好儿子，她说什么，你听什么？没脑子的东西！”

永珹脸色煞白，趴在地上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该怎么说？他该说是别人因为自己的异族血脉排挤自己在先，还是母妃的确有这个意思？

“皇阿玛明鉴，母妃她不是...”

“还嘴硬？”乾隆又是一耳光，将刚爬起来想要求情的儿子扇倒在地，“从今日起，朕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你也没有什么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