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嬷嬷起身,退到殿角,额上冷汗未干,脸上还觉得火辣辣的。′新+完.本?神~站¢ -已~发¨布-最′新*章^节\
这不是皇后打重了,而是皇后伤了她的面子。
金嬷嬷忍不住在心中暗自叹息:皇后与娴贵妃的梁子,怕是结下了。只是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做出的事,说出的话,都有失以往的水准,远不如往日从容,哪有半点后宫之主的风范?
她不知这是产后激素作祟,只觉皇后似换了个人,心头沉甸甸的。
只是金嬷嬷也能理解。她看着皇后长大,深知她的脾性,平日端庄大度,可一旦触及嫡子与后位,便如烈焰焚心,理智尽失。
她不是向着讷柔这个娴贵妃,而是觉得皇后若是不领情,皇上那边,怕是不好交代。
再说了,讷柔救皇后与七阿哥,乃宫中皆知的恩情,若皇后为难这救命恩人,以后谁还敢投靠长春宫?
她低头,目光扫过摇篮中瘦弱的小皇子,心中忧虑更甚。
七阿哥体弱,皇后性格又如此激荡巨变,长春宫的日子,还能好起来吗?她咬牙,暗下决心:不能让皇后再错下去,否则富察氏的根基,恐要动摇。
她悄然退至殿外,唤来心腹宫女,低声道:“速去,送信给富察府,将今日之事一五一十报过去。^7^6′k·a.n·s^h_u_.¢c_o?m¢切记,不可走漏风声。”
宫女领命,匆匆离去。金嬷嬷守在七阿哥身边,忧心忡忡。她送信富察府,是为皇后好,可皇后若知,怕是要更恨她。这让老道的金嬷嬷也忍不住叹息:忠心,就是这样的。
为了主子,哪怕是讨了主子的嫌,也要做该做的事。
最先接收到这封信的,自然是在宫里当着御前一品侍卫的傅恒。
傅恒看着信里,说娴妃因为毅然献药,救了皇后和皇子后,被封为贵妃,皇后却因此震怒,疑心重重的时候,忍不住心跳了一跳。
自己的福晋叶赫那拉氏,和她长得像,都是明艳又娴雅的长相,只是两人性情却截然不同。
叶赫那拉氏温柔和顺,从不与他起任何争执。而这位能够当机立断的娴贵妃,要果断、坚毅得多。
他叹了口气,心中却又泛起一丝敬佩:若换了旁人,怕是不敢献也不会献那一粒药。
正思忖间,又有人匆匆来报:“公主所送来消息,和敬公主请您找机会和她一叙。”
傅恒一愣,眉头皱得更紧。和敬是他外甥女,自幼亲近,可此时召见,定有要事。他点头道:“知道了,过两日巡逻,我自会找机会与和敬相见。=@)完°3*本±?&神{站¨?° .)%首D发?”
他挥手让人退下,目光落回信上,心中暗道:长春宫风波未平,和敬又为何事?
公主此时找自己,莫非也与长春宫的乱局有关?
傅恒只觉得各种事情交织在一起,简首像一团解不开的乱麻。烦躁之下,他起身推开窗,夜风清冷,吹得烛火微晃,也让他清醒了许多。
负手而立的傅恒,清俊的面容笼罩着一层忧色,此刻他只觉得此间寂静,唯有夜风吹得竹叶沙沙作响,衬得这深夜更显肃杀。
富察氏如今如日中天,皇后是族中支柱,可七阿哥体弱,皇后又失了分寸,若再与讷柔交恶,恐伤根基。
金嬷嬷背着皇后,冒险送信给富察府,分明是怕皇后一错再错。可自己的姐姐如今心如烈焰,怕是听不进劝。
傅恒叹了口气,暗道:“姐姐,你可莫要自误…”
没等傅恒琢磨出个一二三来,皇上己为七阿哥赐名,永琮。
琮,玉之美器,祭祀时用的玉杯,高洁尊贵,寓意深远,与历史上记载一般无二。
琮字蕴含秉承宗业之意,与永琏的琏字一样,暗藏继位之志,足见皇上对这嫡子的期望。
宫里没人觉得意外,乾隆一首希望能有一个聪慧的嫡子能够继位,如今乾隆显然是将原本落在二阿哥身上的希望,转而寄托在了七阿哥身上。
皇后闻言十分高兴,抱着面色终于好了一些的小皇子亲了又亲,低声道:“永琮,我的永琮…”
瘦弱的婴孩在她怀中哼了一声,似在回应。
更让她高兴的是,宗室中有一永字辈子弟,亦名永琮,皇上闻讯即刻下旨,命其改名永瑺,连新名字都一并赐下,可以说是十分体面了。
避讳是老规矩,可像皇上这样为了七阿哥亲自赐名的,还是头一回。
不光如此,皇帝还写了不少诗庆贺爱子的诞生,然后送到各宫让妃嫔们一一品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