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活人的变动，她置之不理？

这不科学。

讷柔觉得还是需要查一查：“皇后？或许吧。长春宫是她的地盘，调个婢女不难，可和敬公主...查清楚再说。”

魏芷兰的调动，究竟是皇后布下的棋子，还是另有隐情，需要慢慢摸索。

讷柔在心里记下这件事，重新翻开小选的章程，开始逐条审阅。

不是她对未来令妃不上心，而是现在皇后宫里为了她肚子里这个孩子，简首草木皆兵。这个时候乱打探，容易被人误会。

而且讷柔知道，李玉己经得手，就是魏芷兰成为了妃嫔，再怎么受宠，也不会有十五阿哥了，所以她稳得住。

小选的人很快就进宫，讷柔将她们都一一安排好，却识趣地绕开长春宫、启祥宫和一切相关的人与事。

她这样乖觉，自然引得皇帝和皇后几人都很满意。

这宫里，从来都不是什么清者自清，她懂得避嫌就好。

长春宫外，天色阴沉如墨，厚重的乌云压得人喘不过气。明明是白日，光线却十分昏暗，风声低啸，带着几分不祥的意味。

皇后似乎提前半个多月就有了发动的迹象。

皇帝早早下旨，命太医院的精锐太医与经验老到的稳婆齐聚长春宫，严阵以待。

太后也亲临坐镇，就坐在正殿，面色凝重。后宫里三尊大佛都到了，东西六宫的妃嫔自然也不能不来。

她们皆被召来，齐聚正殿外，低眉顺眼，静候皇后生产。

太后一个劲儿地念佛。虽然是皇后生儿子，但她在为自己的儿子祈祷。大清需要嫡子，自己的儿子，需要嫡子！

可念着念着，她忽地睁眼，环视殿内，眉头微蹙，语气中带了几分不满：“和敬呢？她额娘生产，她人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