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药是其中之一,奴才瞧着不寻常,便拿来了一份,想着…想着须得禀报娘娘。”
讷柔听罢,目光在药瓶上停留片刻,心中却翻起波澜。
这种私下送入宫中的药,十有八九不是好东西。
她面上不露声色,只淡淡道:“晋总管既截下了,为何不报与太医院查验?又为何瞒着不说?”
晋海心头一紧,忙跪下,声音中带着几分惶恐:“娘娘恕罪!奴才,奴才不敢贸然去太医院查,怕惊动了嘉妃娘娘,也怕此事牵连太大。奴才想着,嘉妃娘娘毕竟有孕在身...奴才斗胆,才将此事先禀报娘娘。”
讷柔闻言,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晋总管倒是好算计,谁也不得罪,左右逢源。”
她顿了顿,语气冷了几分,“昨日在乾清宫,你顺着皇后娘娘的人抱怨本宫的规矩严苛,今日却又带着这药来示好。晋总管,你的心思,本宫瞧着有些复杂啊。”
晋海闻言,冷汗涔涔而下,忙磕头道:“娘娘明鉴!奴才昨日是糊涂,一时嘴快,绝无害娘娘之心!今日前来,奴才是真心投诚!娘娘如今协理六宫,宫务井然,皇上信任有加,奴才虽愚钝,也知娘娘前途无量。奴才愿为娘娘效力,绝无二心!”
讷柔垂眸,目光在晋海身上流连片刻,心中却在权衡。
后宫中人心的反复,晋海这老狐狸,见风使舵的本事不小,可若用得好,也是一把锋利的刀。
她略一思忖,语气缓和了几分:“晋总管既有此心,本宫自会给你机会。只是本宫也不是什么人都收的。宁缺毋滥的道理,晋总管懂吗?”
晋海知道,这是讷柔要自己交投名状了。
她指了指桌上的药瓶,“你若是能查明药性,即刻回禀,本宫便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