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当本宫不想？”讷柔呷了口茶，“薛嬷嬷可严格了，做什么事情都一律按照皇后娘娘的标准来。”

永璜皱了皱眉，这个薛嬷嬷，他认识。

自己的亲生额娘富察格格在的时候，金嬷嬷就经常暗地里为难自己。后来有了讷柔庇护，才算好了些。

进宫之后自己去了阿哥所，金嬷嬷又开始在讷柔看不见的地方作妖做怪。他能忍的都忍了，也是不想让讷柔为了自己和皇后起冲突。后来这个薛嬷嬷多少也会帮衬下自己，不让金嬷嬷做的太过分。

永璜状似不经意地提起：“这个薛嬷嬷，可是长春宫原本的掌事？倒是个妥当人。”

讷柔抬眸看了眼前的养子一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知道了。”

永璜望着讷柔有些疲惫的侧脸，终究还是问出了那个压在心头的问题：“听说...皇后娘娘又有喜了？”

讷柔闻言神色柔和了几分：“是啊，太医说脉象不怎么好，需要静养，你可得小心着些，别冲撞了，这可是千盼万等才来的嫡子。”

嫡子。永璜神色有些莫名。

她伸手替永璜理了理衣领，“到时候七阿哥出生了，你可要做个好哥哥。”

“儿子明白。”永璜垂眸应着，喉间却像是堵了块烧红的炭，上不去下不来。

既然娴额娘说是个阿哥，那就是个阿哥。

又是个阿哥。

难道又要有个永琏那样的嫡子压在自己头上？

“永璜？”讷柔关切地唤道。

见讷柔拉住自己的手，永璜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他急忙将茶盏放下，却还是溅出了几滴茶水。

永璜还是有些不高兴，见自己是在承乾宫，他忍不住低声问讷柔：“就一定是个皇子吗？就不能是个公主...像和敬一样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