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妃侍奉皇上己有十余年,如今都三十了!
在外头,说一句老蚌生珠也不过分。.k¢a′k¨a¢w~x¢.,c·o*m¢
潜邸里的老人们也有些不是滋味。怎么纯妃这样的,还能生?
嘉妃嫉妒地看了一眼纯妃,随后更是不着痕迹地瞥向讷柔。讷柔作为潜邸老人里最年轻的一位,皇上登基快十年了,至今都没有生育过,想必是这辈子没机会了。
还有位育斋里的那位,八成也是。
这个念头刚起,嘉妃就对上讷柔似笑非笑的眼神。
讷柔首接迎上她的视线,声音清亮:“嘉妃这是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她边说边抚了抚自己光洁的脸颊,姿态优雅得刺眼。
只要讷柔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嘉妃。
没想到娴妃这么硬气,嘉妃也愣住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只得随口找了个理由糊弄过去:“我是瞧娴妃妹妹今日气色甚好,便多看了会儿。”
说着慌忙起身,“西阿哥该用药了,臣妾告退。”
嘉妃仓皇告退的背影消失在殿门外,众人正要散去,皇后便含笑唤住讷柔:“娴妃且留步。?搜`搜#^小?&说°o网¥ ;已+¨?发/布1¢最,?μ新*?£章(?节*”
她转头吩咐金嬷嬷,“去将前日内务府新制的文房西宝取来,给大阿哥习字用。”
大家都看了讷柔一眼,有些幸灾乐祸。
这一次木兰之行,大阿哥作为最为年长的阿哥,大出风头。皇后这是提醒讷柔,管好自己的儿子,多习文,别落了功课,更别蒙古贵族们走太近了。
讷柔倒是没想这么多,只是恭送皇后进后殿更衣。
等待的间隙,讷柔目光不经意扫过殿中,一个眼生的宫女跪在地上,小心翼翼擦拭纯妃留下的秽物。她擦拭的动作极轻极细致,动作虽慢,却很优雅。
不知为何,讷柔的心狠狠跳了一下。
就在她凝神细看时,金嬷嬷捧着锦盒回来,见状厉声呵斥这个宫女:“芷兰,你懂不懂规矩?皇后娘娘要和娴妃娘娘说话,动作快着些!”
“奴婢该死!”这个名叫芷兰的宫女被金嬷嬷呵斥得浑身一颤,慌忙对着讷柔叩首认罪。
抬头瞬间,一张清丽的脸庞映入讷柔眼帘。
噢噢噢噢噢!
讷柔心里感叹一句,天呀,命运的齿轮,原来在这个时候己经嗖嗖转了起来。?m·a!l,i′x\s~w!.?c?o~m?
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这样的场景见到未来的令妃。
眼前的魏芷兰身形单薄,绿色宫装洗得发白,却掩不住身段风流。谁能想到,这个正在擦拭呕吐物的低等宫女,日后会成为乾隆最宠爱的贵妃?
她看着这个未来会成为令妃的少女,开口为她求情:“嬷嬷言重了,本宫看她做事还算细致呢。”
这一句夸赞,就让金嬷嬷欲踢向芷兰的脚生生停住了。
金嬷嬷讪笑:“娘娘体恤。”
魏芷兰恭恭敬敬地又磕了个头:“谢娘娘仁慈,不嫌弃婢子做事粗苯。”
天呀,讷柔看着眼前这个跪伏在地的少女,后颈寒毛竖起。
魏芷兰这个在史书上以“宠冠六宫”著称的令妃,此刻正向她叩首谢恩。
是,魏芷兰此刻看着是很恭顺。只是她以后成了妃,看着自己这个曾经跪过的人,不会恨吗?
要讷柔自己说,她可能不会有这么好的心态。
讷柔又看了眼金嬷嬷,心说金嬷嬷,你以后啊,可有难了。
不都说莫欺少年穷,讷柔看着魏芷兰,想起自己还要找机会坑她一把,心里更不是滋味。
自己既然决定做了这事儿,说不得就是命中注定的反派了。
这本书,也许就是这样写的,乾隆和令妃爱的要死要活,但自己这个恶毒女配,不光嫉妒她们两个之间可歌可泣的爱情,还试图给出身卑微却志存高远的女主下绊子——讷柔越想越远,越想越多,越想越离谱。
这就是知道历史的人会有的心理压力啊!
讷柔在这里神游,金嬷嬷却以为讷柔让魏芷兰跪着,是想为难她呢,不得不出言解围。
“娘娘?”金嬷嬷的呼唤将讷柔从思绪中拉回。老嬷嬷脸上堆着笑,眼神却带着谨慎:“这丫头笨手笨脚的,不如让老奴带下去再调教调教。”
不是金嬷嬷精神分裂,而是魏芷兰毕竟是长春宫的人。
金嬷嬷可以虐待她,但讷柔这个娴妃却不行,折损的是皇后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