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慎言。?微^趣¢小/说·网~ ?更/新′最·快\”高氏脸色一冷,“二阿哥尸骨未寒,您说这样的话,不怕传到皇上耳中?”
高夫人脸色一白,连忙赔笑:“是臣妇失言了,娘娘恕罪。”
慧妃垂眸,“母亲若无别的事,便早些回府吧。近日宫中多事,本宫也乏了。”
高夫人讪讪起身,行礼告退。
临走前,她又不甘心地补了一句:“娘娘,您别生气,这是老爷的意思,还是希望您能早日为高家添个外孙。到时候宫里宫外相互扶持着,家里好,您才能好。”
高氏冷笑,果然不是亲生的,就是不知道心疼。
她自幼体弱,太医早说过她气血两虚,若强行怀孕,只怕会要了她的命。可继母只知道让自己挣命去生,好给她的亲生儿子铺路。
她眼底闪过一丝阴郁。
玉壶见状,连忙递上一盏温热的红枣茶,把之前那杯凉掉的给换了,低声道:“娘娘息怒,太医说了,您现在最忌动气。”
高氏接过茶盏,却只是捧在手里,任由热气氤氲而上,模糊了她的神情。
半晌,她才幽幽道:“去把她用过的茶盏砸了,扔的远远的!”
似乎这样,才能解气。
玉壶应了,又提醒她:“碧梧姐姐刚才主动要送夫人出宫,两个人一路说话,奴婢瞧着,热络得很呢。+j-i/n·c?h_e.n^g*h,b·g\c′.\c*o^m!”
高氏并不意外。
之前的碧梧是自己母亲留给自己的人,但...自己没能保护住她。如今这个碧梧则是父亲选了来给她的,但她现在都有些怀疑,里头有自己这个继母的手笔。
见自己挑拨到位了,玉壶不再接话,只默默走到了一旁。
高氏冷笑一声,又道:“嘉嫔有孕,他们便坐不住了,生怕本宫被比下去,还指望着让高家的富贵更进一步。”她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讥诮,“可他们也不想想,若本宫真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又能捞着什么好?”
高氏觉得,继母总是拿着父亲的话来要挟自己,与其说父亲指望着自己的肚子更进一步,不如说她的弟弟高恒!
玉壶最会顺着高氏的话说,“娘娘保重身子要紧,那些话不听也罢。夫人怎么想,也管不到咱们宫里来。”
高氏闭了闭眼,等碧梧送完人回到钟粹宫,便叫了她到自己跟前来。
碧梧小心翼翼地掏出来一个方子:“这是夫人给奴婢的,夫人惦记着小姐的身体,找了好大夫求的方子,调理气血有奇效。”
“调理什么?”高氏的声音陡然拔高,吓得碧梧手一抖,药方差点掉落在地。′?*小&%说¢÷£C>|Mˉ#S?? ¤已×发μ=布o最~>?新?′章′??节)??
高氏冷笑,“本宫这副身子,生不生孩子,横竖都是个死。既然如此,何必便宜了别人?”
“娘娘息怒!奴婢、奴婢只是......“
高氏突然笑了,伸手抬起碧梧的下巴,护甲扎进她的肉里:“既然这方子这么好...”
她将药方轻轻按在碧梧胸口,“不如你自己喝了。”
羡慕嘉嫔的人不少,但没有人能进得去启祥宫,嘉嫔倒是将胎养得不错。
这一日,启祥宫内,嘉嫔的痛呼声一阵高过一阵,接生嬷嬷们忙得满头大汗,宫女们端着热水、帕子进进出出,殿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
虽然嘉嫔己经很小心,奈何皇后专门派人“护着”她,她发动的消息片刻就传遍了。
讷柔和锦心赶到时,正遇上高氏扶着玉壶的手从轿辇上下来。
高氏今日穿了件藕荷色绣金线菊花的氅衣,发间只簪了一支白玉簪子,素净却不失体面,显然是得到消息便匆匆过来,来不及打扮。
她见讷柔也来了,眼底却无笑意:“妹妹也来了。”
讷柔福了福身,温声道:“嘉嫔姐姐生产,我自然要和大家一起来守着。”
高氏不屑一笑,只觉得讷柔这个样子,死装。天天和和气气的,给谁看?皇上又不在!
高氏目光扫过启祥宫紧闭的殿门,轻声道:“但愿一切顺利,只是怎么嘉嫔似乎不怎么欢迎我们?还关着门,生怕咱们进去似的。”
这话说的讷柔抿唇一笑,高氏现在看着是稳重了,但有些话可真是...就只有她说的出来,甚至讷柔还挺爱听的。
总感觉高氏现在说话,有种不顾别人死活的美。
正说着,外头太监尖声通传:“皇后娘娘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