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和大阿哥先后生病了，赶紧带着人和药去了洞天深处照顾。

雨幕如织，讷柔撑着油纸伞匆匆穿过九曲回廊。转过假山时，她猝不及防撞见了皇后。

她竟未乘凤辇，只带着两个贴身宫女走在雨中。

讷柔赶紧行礼：“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抬手免了讷柔的礼，她眼下两片鸦青在苍白面容上格外刺目，连发髻上的凤钗都歪斜了几分，显然是永琏这一场病，来势汹汹，让她心力交瘁。

扶讷柔的时候，手腕上那对翡翠镯子空荡荡地晃着，显是这几天就瘦了一圈。

“你是去洞天深处？”

讷柔点了点头，“回娘娘，大阿哥也起了热。”

她小心斟酌着词句，怕皇后无故怀疑大阿哥，也怕自己说的话伤到皇后担忧儿子的心，“太医说是换季受了凉，所以臣妾过去看看。”

皇后望着雨帘出神，忽然道：“永琏今晨咳血了。”

自己己经失去了一个女儿，难道还要再失去这个儿子？皇后想起太医们私底下交换眼神，看着他们额角渗出的冷汗，心里愈发慌张。

讷柔心头狠狠一跳，难道...今年就是永琏去世的一年？